「陸大夫,新買的腳踏車,不錯呀,還進口的喲?」第二天一早,騎著車去上班,剛到醫院門口,就碰到熟人。
牙科的沈大夫。
「呵呵,沈大夫呀,這不是每天上下班乘電車,有時候總是錯過了,不方便,還是有一輛腳踏車方便些。」陸希言把車鎖上,一抬頭,看到是醫院的熟人,外科麻醉師沈大夫。
「那倒是,這車不便宜吧?」
「還行,不算貴。」
「陸大夫,買新車了,可得請客呀!」盛熙元從後面走了過來,笑呵呵的打趣一聲。
「行呀,盛教授您說去哪兒吃,咱就去哪兒去吃。」陸希言一口答應下來。
「算了,以後吧,等你買了小汽車,再狠狠宰你一頓大的,腳踏車就免了吧。」盛熙元哈哈一笑。
「沒問題。」
「陸大夫,今天有一個病人,病情有些複雜,一會兒來參加一個會診?」盛熙元一邊走,一邊說道。
「好的,盛教授。」
「對了,你未婚妻去震旦大學旁聽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盛熙元問道。
「她倒是挺願意的,就是有些顧慮,丟下學業幾年了,怕跟不上,到時候就丟人了。」陸希言呵呵一笑解釋道。
「只要肯學,認真,勤能補拙,我相信只要肯花功夫,沒有學不會的。」盛熙元笑笑道,「沒關係,你讓她來吧,我給她寫封推薦信,先把旁聽證辦下來。」
「那學費的事情……」
「旁聽而已,要什麼學費,就是課本費需要自掏腰包。」盛熙元擺了擺手。
「那敢情好。」
……
剛給病人會診完,麻小五就來了。
唐錦找他,電話都沒打,直接派人來接他了,讓他馬上去中央巡捕房。
「唐兄,我這周一剛上班,醫院的事情很多,你這心急火燎的把我叫來,到底啥事兒?」
「槍支鑑定報告出來了。」唐錦丟給陸希言一份報告道。
「中正式步槍?」
「你在國外,可能還不了解,這中正式步槍是德國毛瑟98步槍的仿製版本,採用7.92毫米的尖頭彈,主要裝備於國民黨軍精銳部隊,只有少量外流。」唐錦解釋道。
「這麼說,刺殺周源泉是重慶方面策劃的了?」
「從目前掌握的線索和他們的手法看,可以肯定是軍統無疑,但軍統組織嚴密,現場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想要追查出兇手是誰,這太難了。」唐錦長嘆一聲,軍統的活動能力不是一般的強,他又不是第一天跟他們打交道。
「唐兄,你要讓我幫你做屍檢,這我倒是擅長,可這破案抓人,這我就無能為力了。」陸希言道。
「翁雄的案子陸老弟不是很輕鬆的就幫我抓到了他嗎?」唐錦問道。
「那是那根斷指給了我們足夠多的線索,要不然,我就算本事再大,也抓不住那翁雄呀。」
「那蔡主筆的案子呢?」
「我只能說,蔡主筆是被人殺了之後,再割下頭顱的,至於確切的死亡時間,現在已經無從判斷了,而且,我們也沒有採集到相關的指紋線索,人頭被兇手用水洗過,除了生前被人毆打的痕跡,面頰骨骨折,腦顱後面有一處凹陷的傷痕,應該是被人拎著頭髮不斷撞擊某處硬物形成的,傷口殘留物檢測為陶瓷碎片。」陸希言道。
接手這個案子,自然要研究一番,並且徵得家人的同意,還把蔡主筆的頭顱重新進行了一次檢驗。
「陶瓷,你是說,蔡主筆死亡的第一現場有陶瓷類的物品,既然有碎片,那說明這個陶瓷物件出現了損壞?」
「是的,不過事隔這麼長時間,即便是有證據存在,也早就被銷毀了。」陸希言道。
「蔡主筆的案子,影響很大,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抓不到嫌疑人,案子一拖再拖,現在就連大半個屍身都沒找到,巡捕房難以向他的家人還有民眾交代,陸老弟,你務必想想辦法幫幫我?」唐錦懇求道。
「我盡力吧,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只怕是很難找到了。」陸希言嘆了一口氣。
「軍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