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外側,妖族大軍和鳳鳴城弟子相對而立,氣氛緊張到極。胡軒陽、碧影和寸燕站在場中,顯得有些孤立無援。
碧影的臉上有汗水滲出,低聲:「喂,你不是會有人幫忙麼,怎麼沒動靜?」
寸燕在邊上低聲:「馬上就來了,別著急……」
此刻坐在巨象上的玄蝠冷笑了一下,剛要話,卻被邊上一個聲音打斷:「玄蝠,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接受這場挑戰。」
玄蝠一愣,轉頭望去,卻是坐在一邊巨象上的彩蟒,此刻彩蟒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身上一條七彩蟒皮做成的圍巾,冷冷的望向玄蝠。
「你們……!」玄蝠望向其他幾名妖族族長,發現這些人基本都是靜觀其變的樣子,既不支持自己、也不支持胡軒陽。
彩蟒繼續:「你的確是為妖族著想,這一次也是入主中原難得的良機,不過是否要從此作為朝歌的附庸,各族族長之中也頗有微詞,總之一切都交由這場決鬥來決定,只要你勝了,我們便一切都聽你指示。」
「哼!」玄蝠冷冷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最終他還是壓下心頭怒火,身影自巨象上一晃而逝,出現在場中的空地上。
玄蝠站在場中,冰冷的雙眼掃過胡軒陽和碧影、寸燕三人,冷冷:「時間寶貴,不如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胡軒陽踏前一步,大聲:「玄蝠,當日你謀害我父親,有一位聖階幫手,今日我也找一個幫手,我們兩個人對你一個,也算是公平。」
「隨便你吧。」玄蝠冷笑了一下,鳳鳴城三位閣主都已被引走,再無強援,即便找幫手,又能怎麼樣。
胡軒陽頭,一揮手讓碧影和寸燕退回到後方,隨後身穿紅衣,如同一團火焰的朱媚兒從人群中走出,站到胡軒陽身邊,望向玄蝠:「玄蝠,你還記得我麼?」
玄蝠望著眼前火一樣的朱媚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皺著眉:「有些眼熟,你是……我想起來了,你是昔日在狗頭山的那個女孩!」
朱媚兒頭:「不錯,當年我被你擒住,若不是師父及時趕到,必然難逃一死,今日這一戰,也算是了卻當年那一場舊賬。」
「哈哈哈……」玄蝠少有的放聲大笑,大聲:「不錯,你我也算有緣,昔日我身受重傷,算起來也有你一份,今天就徹底清算乾淨!」
……
東海,三生峰邊上的海面上,一夜之間突然出現一座仙山。附近的居民紛紛奔走相告,不少人還想要乘船出海,去這座仙山上一觀究竟,但那些船一旦離開海岸,都被大風巨浪直接拍翻,竟是無一能接近海面上那座縹緲仙山。
不過很快,大批朝歌軍隊就趕來海邊,將附近村民驅趕一空,之後朝歌用巨獸從內陸拉來數十艘蒙皮鐵甲艦,這些鐵甲艦體型龐大無比,一夜之間,海岸上突然出現一條深深的溝槽,朝歌軍士將巨艦依次推入溝槽,緩緩駛入大海。
數十艘鐵甲艦,裝載著數千朝歌精兵,離開海岸線,緩緩向海中那座仙山駛去,狂風巨浪肆虐,但卻對這些鐵甲巨獸毫無作用,不久後,黑壓壓的艦隊便已經接近到仙山附近。
接近之後,隱隱可以看到在仙山四周,有一層淡淡的光幕籠罩,四周海面波濤洶湧,而光罩內部的海面卻是風平浪靜。
殷無涯站在當先的一艘巨舟上,望著面前巨大無比的光幕,皺眉:「這就是天外天的護山至寶,琉璃玉淨瓶?」
他身邊的老者文鏡儒,此刻望著面前的仙山天外天,眼神中隱隱有一絲狂熱之色,頭:「不錯,琉璃玉淨瓶有空間神通,這層光幕將內外空間徹底阻隔,一切法寶神通,都無法通過。」
殷無涯聽了一皺眉,開口:「那我們的艦隊如何通過?」
文鏡儒笑了一聲,一伸手從懷中掏出潔白的荒玉,開口:「不過這琉璃玉淨瓶的空間結界,明顯非常虛弱,似乎是玉淨瓶的器靈,並不在陣樞之中,據傳是玉淨瓶的器靈化為人形,多半是墨不凡不忍心將其毀掉融入陣樞,才會導致空間封印的力量大減。」
「真是幼稚啊……」文鏡儒著揚起手中的荒玉,一道明亮的白光自荒玉中緩緩亮起,光芒越發明亮,漸漸令人無法直視。
隨後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自文鏡儒所立之地轟然射出,猛然擊中在巨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