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的話後,李軍心裡咯噔一下,壓低聲音說道:「老婆,你先別急,我這也遇上了麻煩事,組織科張科長剛通知我,明天一早去石家村蹲點。」
「什麼?你不是說這次下村蹲點是是普通科員嗎,你可是……」
陳倩還想著再說下去,李軍搶先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向張科長打聽了一下,他暗示說是周鎮的意思!」
聽到丈夫的話後,陳倩疾聲說道:「周鎮的意思?你不會是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吧?」
「他昨天剛從省城回來,我就算得罪他,也得有機會呀!」李軍疾聲說道。
「那……那是怎麼回事呢?」陳倩也傻眼了。
「老婆,我告訴你,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你莫名被調到了圖書室,而我也同樣被調石家村,這當中一定是出什麼狀況了!」李軍篤定的說道。
「那會出……出什麼狀況了呢?」陳倩急聲問道。
「我暫時也不知道!」李軍說道,「這樣,你我都針對自己的事情各自打聽一下,中午回家後再商量。」
「行,我聽你的!」陳倩急切的說道。
陳倩被調到圖書室,大不了少點灰色收入,李軍則不同,他不但是家裡的頂樑柱,更是雙方父母的希望,如果真被調到村里去,那無異於天塌地陷了。
掛斷妻子的電話後,李軍愈加慌亂了起來,他感覺到這是一起刻意針對他們夫妻的動作,可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卻不得而知,這讓他鬱悶的不行。
一番思索之後,李軍打定主意了,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再確定那一步的動作。
打定主意後,李軍便不再猶豫了,徑直起身出了辦公室的門直奔鎮長辦公室而去。
自從周奎調任臨溪鎮之後,李軍與其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他準備直接上門去一探究竟。如果真有什麼得罪鎮長之處,大不了低頭認個錯,這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李軍剛到鎮長辦公室門口,便被秘書攔了下來,對方告訴他,周鎮有交代,今天他有重要事情要辦,各部門有單位有工作要匯報的一律明天再過來。
周奎的秘書本就是黨政辦的職員,平時見到李軍也是挺給面子的,今天卻如換了一個人一般態度冷冰冰的。
李軍見狀,想掏出香菸來和其套個近乎,但人家壓根就不鳥他,直接將他的煙給推開了。
一幕後,李軍傻眼了,剛想開口再求個情,對方卻直接轉身走人了,只留他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
短短半天時間,黨政辦副主任李軍將被去石家村蹲點的消息便在臨溪鎮政府大院子裡傳開了。
石家村是臨溪鎮最遠的一個鄉鎮,距離鎮上還有將近半小時的車程,而且路況很差,坑坑窪窪的不說,還滿路的大石子。誰要是去那兒蹲點的話,不說其他的,每天上下班一趟便夠你受得了。
中午下班時,眾人遇到李軍時,紛紛避讓,仿佛他染上了什麼傳染性極強的瘟疫一般。一幕後,李軍傻眼了,在這之前,他曾不止一次聽岳父說起過官場人情薄如紙,當其親身經歷時,心裡還是覺得鬱悶的不行。
李軍雖在林溪鎮工作,但卻住在縣城裡,這也是他處心積慮想要調到滄河去的原因之一。正常情況下,中午李軍是不回家的,但今天事發突然,下班後,他便上了開往縣城的班車。
一路上李軍渾渾噩噩的,有種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感覺。到靠近他家的站台時,若非售票員提醒,他連下車都不記得了。
李軍到家時,陳倩已經到家了,和他一樣,同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老公,怎麼樣,你有沒有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儘管夫的情緒很不對勁,但陳倩還是滿懷期望的問道。
「我倒是想去打聽的,但人家壓根不給機會,連門都沒讓進!」李軍一臉失落的說道。
羅倩聽到這話後,心裡咯噔一下,用帶著哭聲的腔調問道:「你要是真被下放到的石家村去,我和孩子可怎……怎麼辦呀?嗚,嗚嗚!」
李軍聽到這話後,頓覺一陣心煩意亂,雖說他那老泰山給人一副官腔十足的模樣,但妻子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這些年跟在他後面也受了不少累,但卻無怨無悔。當年,妻子一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