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小孩拿著本子走到秦宴辭跟前:「爸爸,寫好了。」
應姒姒一怔。
爸爸?
什麼時候改的稱呼啊。
「還算認真,今天就這樣吧,明天繼續練。」秦宴辭吩咐道。
「好。」
應姒姒道:「卿安,我看看。」
祝卿安將本子舉至應姒姒眼上。
應姒姒伸手往後輕推至適合觀看的距離。字體稚嫩,一筆一划,可見其認真的態度。「比我當初寫的好。」她學寫第一個字的時候,手控制不住發抖。小孩竟然不抖:「練過嗎?」
小孩睜大眼睛:「媽媽,你怎麼知道?」
應姒姒乍一聽稱呼,頗為新鮮,溫柔一笑:「你的表現,不像第一次寫。」
「院裡有老師教大孩子學習,我給老師搬板凳,捶背又捏腿,老師誇我機靈,教我寫過筆劃。」小孩抬頭挺胸驕傲道。
秦宴辭批評:「小小年紀,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小孩察覺到秦宴辭語氣中的冷凝,癟嘴要哭不哭。
應姒姒摸摸小孩的頭,反駁道:「我認為卿安做的很對,嘴巴不甜,手腳不利索,老師哪可能注意到她?主動付出,才會有收穫啊。」
她也是因為卿安活潑伶俐被吸引。
院裡學習拔尖,乖巧文靜的孩子有好幾個。
可任憑他們如何優秀,不表現出來,誰知道?
人不能太內斂,該外放的時候得外放。
這是生活法則。
「帶有目的性的討好,很難讓人喜歡,她還小,別人會覺得可愛,長大後依然如此,身邊的人只會認為她為人目的性太強,有所圖謀,從而疏遠苛責她。」秦宴辭說。
應姒姒:「你話多,你對。我以後不討好你了。」
秦宴辭:「......」他收回剛才的話,還來得及嗎?他清清嗓子:「嗯.....我想了想,你說的很有道理。」
應姒姒:「......」
「......」
.......
天色漸暗。
應姒姒為小孩洗澡,打發其睡覺。
自己則在廚房熬製生發膏,並利用碎片化的時間背單詞。
秦宴辭陪著她,月至中天時,他移開盯著鍋底火苗的雙眼,眸光落向一旁的她。
「姒姒,不休息麼?」她是他見過的,最能吃苦的姑娘。
無時無刻不在盡其所能進步。
應姒姒頭也不抬:「暫時不困,你累的話,先去休息吧。」他在沈叔叔那待一天,並不輕鬆。
「我也不困。」秦宴辭說:「你這個勁頭考大學,肯定能考上。」
「落下大多了,不想花精力補。若非姜老師說你若可能有機會出國留學,我也不會學英語。」
秦宴辭眼眸發亮,所以她是為了追上他的腳步拼命進步?
那他可不能讓她失望。
應姒姒背完計劃內的量,合上書本:「我有個掙錢的點子,不知道能否成功,想說給你聽,你幫我分析分析。」
秦宴辭汗顏。
她太高看他了,他哪裡懂分析買賣?
聽聽倒是可以。
應姒姒說了做衣服的事。
秦宴辭不敢輕易給意見,按照她的說法,布料降價,衣服的價格也會相對降低,而工人的成本不變。
她又是私下的買賣,出貨的價格肯定壓的更低。
萬一出個岔子,前期的付出,豈不白費?
他說出自己的顧慮。
應姒姒:「關於人工我肯定要去談一談的,爭取把成本壓至最低。」
秦宴辭目露欣賞,無論何事,她都能以積極的態度面對,值得他學習。
凌晨一點鐘時。
應姒姒將熬煮好的生發膏罐裝,收拾乾淨廚房,洗漱躺下。
翻身尋找舒服的睡姿,身邊空空,一摸,秦宴辭離她半米遠。
她道:「阿辭,你怎麼不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