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山推門進去,借著昏暗的晨光,仔細辨認。
就是一個普通生活倉庫,難怪不怎麼重視,裡面裝了各種吃用東西。
不多,也就一兩頓的,看來是真打算棄巢了。
簡單看了一圈之後,悄無聲息離開。
天亮後,葉舟山有養傷的優待,可以不去幹活。
飛毛跟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了葉舟山洗漱吃飯,才去上工。
他的工作,也就是跟著一群人巡邏,打雜。
等飛毛走了,葉舟山翻身起來,溜了出去。
昨晚看到一個狗洞,也不知道通往哪的,他要去看看。
這會外面人多,來來往往的,葉舟山能躲就躲,躲不掉就大大咧咧的過去。
反正他這個人設,就是個人嫌狗厭的存在,做什麼都不會讓人起疑。
走到狗洞周圍,昨天天黑他沒看清,現在才發現,這裡隔壁就是審訊室。
審訊室外觀和其他宿舍沒差別,門口也沒人守著,不細看,還真看不出這裡面關著人。
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不同。
不管是門窗還是牆面,用料明顯比其他地方好。
建造得更加牢固。
而且,門窗也比其他地方小。
窗戶位置也更高。
其他人從這裡過的時候,都會下意識離遠一些。
葉舟山知道暗處肯定有人守著,只敢往那邊瞅兩眼,什麼都沒瞅到。
他也不在意,磨磨蹭蹭,蹭到狗洞邊。
確定沒人,一頭扎出去。
好傢夥,是個墳堆。
一座接一座,像個墳場。
一人多高的雜草長在墳堆上,荒涼感一下就來了,讓人毛骨悚然。
葉舟山怕嗎?
當然不怕。
別說這是大白天,大晚上他都敢在墳頭睡覺。
不過他覺得這個墳場不太對勁。
太整齊了。
橫七豎八的墳堆整整齊齊的排列,誰家這麼埋人?
趴在地上,鬼鬼祟祟往外爬。
爬了大概五百多米,眼前豁然開朗。
一整排大氣敞亮的屋子,三步一崗,守衛森嚴,穿著飛龍的服飾。
穿過屋子,前後左右,又是墳堆,密密麻麻的墳堆將屋子圍起來。
墳堆外,是高大的圍牆,沒有門。
葉舟山大為震驚,好會藏。
這邊才是飛龍的總部院子吧。
那裡面,不會是飛龍那個神秘的老大吧?
心痒痒想去看。
聽到後頭有淅淅索索的聲音。
猛的回頭,對上一張齜著獠牙的狗臉。
葉舟山一連串的我草,心肝直顫。
好在沒有尖叫逃竄,他穩得住。
訓狗嘛,他會。
「嗚」低吼一聲。
狗???
一人一狗哥倆好的摟在一起,慢慢往後縮。
「狗哥,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好東西沒,你給兄弟找來,兄弟給你弄好吃的。」
「汪。」狗哥低低的汪了一聲,甩著尾巴站起身跑了。
葉舟山齜牙樂了一下,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悄摸摸收回腦袋,從狗洞鑽了出去。
吆五喝六的招來個小弟:「帶老子去拿藥。」
小弟不敢有意見,扶著葉舟山去拿藥。
葉舟山不確定去哪拿,全程昏昏欲睡,靠在小弟身上,等著小弟帶路。
小弟瘦小無助,扛葉舟山,抗的齜牙咧嘴,把葉舟山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飛龍有藥房,小弟直接帶葉舟山去了藥房。
葉舟山看藥房那人也就是個掛名的廢物,放心走過去。
也不讓人看他傷,畢竟這傷是個假貨。
「直接給老子來些止痛的,痛死老子了。」
「還有,老子拉不出屎,好幾天了,給來點藥。」
藥房的人,也是個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