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拍了拍書包說道:「我習慣了,沒有它我還不習慣。」
兩人出了後門從站台跳下去,穿過鐵路到了對面,不停的有人抬著麻袋從兩人身邊經過,馮家寶也偶爾打著招呼,兩個人來到一片空曠的大院,裡邊就一個門房,院子中間裝了有幾百噸的煤。
馮家寶進院跟到家一樣,往麻袋裡裝著煤塊說道:「來福挑塊煤,那樣好燒。」
李來福看著煤堆正面有幾伙在撿煤的,說道:「馮哥,這一面塊煤都被別人挑乾淨了,我去另一面找找。」
馮家寶滿不在乎的說道:「費那勁幹嘛?只要別太小就行,要不然爐壁子兜不住。」
李來福哪是真心挑煤,他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了,這麼多煤,不拿點對得起誰呀?
李來福畢竟第一次來,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馮哥,這煤炭沒有人看著嗎?」
馮家寶頭也沒抬說道:「門房裡有兩個倒班看著的,還有幾個裝卸工,不過沒有火車發車,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馮哥,你先裝著我溜達一圈。
李來福繞到大煤堆的另一邊,找到了一個能阻擋視線的角落,多虧這年頭沒有監控,把手放在煤堆上,自己燒煤當然挑好的一鼓作氣收了有五六噸,這點煤對於幾百噸的煤堆來說,根本沒人能注意。
抱著一個煤塊心裡想著,下次回去給奶奶家送點自己,畢竟鄉下可是沒有煤燒,都是燒木頭,雖然木頭多可是木頭燒的也快,晚上還要加兩次,要不然不用到早晨炕就涼了,有了煤炭爺爺奶奶晚上也就不用起來了。
「來福,真的不用費那勁,你看看他們也都那樣,來回抱著煤塊,一會餓了還要吃自己家糧食,虧大了,」馮家寶好心的說道。
李來福正好借坡下驢,點著頭說道:「馮哥,聽你的。」
馮家寶高興的說道:「聽你馮哥的就對了,你馮哥我聰明著呢。」
打臉來的永遠是那麼快,寫小說都不敢寫的這麼巧,突然一個聲音喊道:「這不是馮大傻子嗎?」
李來福手裡拿著煤愣住了,馮家寶立刻扔掉手裡的煤,站起來回頭直接罵道:「馬糞球,我操你大爺!」
李來福這才看見一個跟馮家寶年齡差不多的小子,穿著一身鐵路制服歪戴著帽子,嘴裡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聽到馮家寶的罵的話,臉色也變了。
「馮大傻子,你敢叫我馬糞球。」
隨後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走,咱倆把他摁在煤堆上,讓他吃點煤再說。」
馮家堡靠近李來福說道:「那小子是我們一個大院的,他爹跟我爹是戰友,我們倆經常干架的,你看著就行了,記著千萬不能掏槍啊。」
他怕李來福沒經歷過這種事,直接掏槍那不得了,性質就變了,事情就大了。
他完全想多了,李來福上輩子可是街頭混混出身,都快把打架當成娛樂活動了,沒事聊閒更是家常便飯,要不然也不會被大檐帽叔叔教育,更何況他連殺人都沒有掏槍,別說打架了。
李來福胡思亂想這會功夫兩個人都面對面了,他們動作整齊劃一,脫棉襖,摘帽子,馮家寶多了一項動作,把腰間的槍摘下來遞給李來福。
李來福看著好搞笑,後世的人打架直接就幹了,這年代的人打架還怕把衣服弄髒了。
兩人也沒說你一拳我一腳,而是直接搭著肩膀摔上跤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看熱鬧的全圍過來了,李來福畢竟是親友團,站在了內線,外面已經圍了一圈了。
都躲開躲開一聲大喊。
李來福還以為領導來了呢,哪知道人群散開進來五個人,這五個人的一身打扮站在煤堆里,根本分不出來是人是煤。
為首的是個40多歲的人,他抽著菸袋鍋蹲在地下說道:「這院裡是我們的地盤,看熱鬧我們必須站前面。」
旁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