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大丫說話,小丫頭接著又乖巧的說道:「姐姐,我下午舔了幾口糖好甜的,水也可以不用喝了。」
聽到孩子這樣的話,哪個父母又能不揪心?男人默默的坐在炕沿,女人則掙扎著起來,把兩個孩子摟到自己懷裡。
男人擦著臉上的眼淚換了一副表情,說道:「二丫,今天咱家不用喝水了有糊糊吃。」
「二丫,你看這是什麼?」大丫拿著破碗子裡面放的都是棒子麵。
「大姐,我們真有糊糊吃,」小丫頭就是看見了語氣中還是帶著不確定,趕緊跑到大姐身邊。
另一個小男孩也想起來,被媽媽緊緊摟在懷裡拿破被蓋好說道:「等一會大姐做好了就可以吃了,現在別起來,冷啊!」
小男孩從小兜里拿出李來福給的奶糖撥開一角伸到女人嘴裡說道:「娘,你舔一舔這糖可甜了。」
二丫則蹲在大姐邊上,好像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馬上問道:「大姐,你那個剛才放里的片片是什麼?」
大丫手腳麻利的拿著木棍攪著陶罐,帶著笑容說道:「一會兒吃的時候你就知道。」
二丫蹲在陶罐邊伸出小手做了個一點點的模樣說道:「大姐,我只要吃一點點就可以了,爹娘吃飽病就好了。」
男人則一臉欣慰的說道:「今天咱家都多吃點。」
二丫著一臉笑意的說道:「爹!我剛才和弟弟躲在外面的時候舔了兩口糖,可甜了,我只要吃一點點糊糊就行了。」
李來福走路都感覺渾身輕鬆,朝著派出所走去。
路過審訊室聽著裡邊吱哇亂叫,還有王長安嚴厲的聲音,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沒到,
李來福哼著小歌下班回家。
三輪車停在了鼓樓,沒往南鑼鼓巷裡邊走,他也正式上班了,還能天天坐著三輪車回家?
回到家裡趙芳給他留的飯菜,他回來的晚更有利於趙芳操作了,直接給他炒的雞蛋,還有熱氣騰騰的三個饅頭。
李來福洗著臉,趙芳已經把飯菜給他放在桌上了,然後就坐在旁邊跟保鏢似的,「你倆上炕裡頭去,」趙芳指揮著江濤江遠。
江遠站在炕上看了一眼炒雞蛋饅頭咽了兩下口水,乖乖的到炕角去了。
李來福擦著臉笑著問道:「姨,你們晚上吃的啥呀?」
趙芳坐在凳子上縫著棉大衣的袖口說道:「我們吃的挺好的,而且都吃飽了,你吃吧!」
李來福這才看見李崇文眼睛很紅,不用問也知道電焊打了。
李崇文拿著小人書看了一眼桌上的炒雞蛋,把頭扭到另一個方向。
「爹,你那眼睛被電焊打了,看小人書能行嗎?」
李崇文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都習慣了。」
趙芳看了一眼李崇文說道:「這都多少年沒打過眼睛,怎麼這次還把眼睛打了?咱這胡同也沒有奶孩子的婦女,要不然我要點奶過來洗一洗?」
李崇文頭也沒抬的說道:「別麻煩過兩天就好了,今天是個意外,我的缺德徒弟幹的好事,我正在給焊接部位劃線,他湊過來手裡還拿著焊條一下子點在鋼管上,把我晃了一下。」
電焊打眼睛用人奶洗,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偏方。
李來福吃著饅頭和炒雞蛋問道:「爹,要不然你也來點?」
李崇文把身子扭過來,趙芳急忙擺著手說道:「你吃你的,你爹吃的可飽了?」
李崇文氣的把頭又扭過去了,嘴裡卻說道:「我吃的可飽了,我都撐的都找不著北了。」
噗嗤!
把趙芳和李來福都逗笑了,趙芳笑著說道:「你這人吃飽了,怨氣還挺大的,看來明天我的少做點。」
李崇文又扭過頭放下小人書笑著說道:「你可別少做了,你那手做起飯比我們廠的鉗工手還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