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說完呵呵一笑,踩著台階往火車上走,王長安跟在後面,用力的給他屁股一巴掌笑罵道:「你個臭小子,火車開了,列車長不在那可就鬧笑話了。」
李來福一下蹦到車廂里捂著屁股笑著說道:「所長,你咋不告訴杜大爺?」
王長安上車後拿出鑰匙回頭把車廂門鎖上,他從門上的玻璃窗口看著杜三傻的背影,笑著說道:「我也想看看列車長,追趕自己管轄的火車是啥樣。」
李來福揉了揉屁股撇著嘴說道:「那你打我幹嘛?」
王長安眼睛盯著外面,伸著兩根手指頭,嘴上說道:「你小子幹壞事,還不應該挨打啊?我開玩笑,是因為你杜大爺就算不在車上,我也能應付的了,你開玩笑,他要是沒在火車上,你咋辦?你說你該不該打?」
王長安這些話說的李來福心服口服,他剛才只想著開玩笑確實沒有想到後果。
李來福乖乖的掏出煙盒,拿出兩根煙點著以後,把一根放在王長安兩根手指中間。
兩個人抽著煙,李來福卻發現車門的窗戶太小了,過道還狹窄,他只能看見王長安的後腦勺。
「所長,回包廂坐著看吧。」
王長安眼睛繼續盯著外面頭也沒回的說道:「我得看著點,火車鳴笛速度不會那麼快起來,萬一他跑回來,我也能開門拉他一把,你個臭小子,總得讓我給你擦屁股。」
李來福拿出半盒煙,放在他兜里後說道:「所長,給你留半盒煙你慢慢等吧。」
王長安隨意的擺了擺手,李來福確實有點小感動,以王長安的脾氣做到這份上,真的相當可以了。
李來福回到包廂,把窗戶拉起來,又把把瓜子和花生米放在小桌上邊吃邊看著。
隨著火車鳴笛聲響起,李來福立刻瞪著大眼睛,緊盯著貨運大門方向。
突然,李來福拍的小桌子哈哈大笑起來,哪個年代都不缺損友,杜三傻著急往回跑,范一航則拉著他的大衣,那張嘴都咧到耳丫子了。
杜三傻急的罵道:「老范,你有毛病快點鬆手。」
范大娘兩隻手各牽著范小二和范小三笑著說道:「老范,三子那是工作,你有點正事行不行。」
范一航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大笑著說道:「老杜,車上有王長安在,不會有事的,你索性在這裡多待兩天,我請兩天假陪你喝酒怎麼樣?」
杜三傻解開大衣紐扣,棉大衣也不要了,一邊跑一邊大罵道:「飯桶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報復我把你外號傳出去的仇,你等著我早晚要還回來。」
范一航被他閃了一下,抱著大衣坐在地上,嘆了口氣嘟嘟囔囔的笑著說道:「這三傻子,是一點都不傻呀!」
范大娘鬆開兩個小兒子一巴掌打在范一航肩膀上說道:「傻笑什麼?你還不快點把大衣給人家送過去。」
范一航抱著大衣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把棉大衣直接丟給范大鵬說道:「這棉大衣給你了。」
范大鵬接住大衣後,直接愣在那裡,他早就眼饞這種制式大衣了,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
范大娘一臉嚴肅的說道:「老范,你鬧什麼鬧?」
范一航沒搭理范大娘,而是把大衣敞開,把范小三抱在懷才說道:「你個傻娘們,大驚小怪的幹什麼,他們那樣的單位,還會差一件棉大衣嗎?三傻子都說了是小來福騙他來的,以他那個無賴的性格,王長安肯定得賠他一件,他不會有損失的。」
范大娘聽見杜三傻不會有損失,他也就不再糾結這事。
范大鵬高興的問道:「爹,這棉大衣真的給我穿?」
范一航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給我精心點穿,要不然別怪我扒你皮。」
范大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聽見扒皮倆字。
范大娘看見大兒子被嚇的那個模樣,她輕打一下范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