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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年甜恬好似真不在意了的,這會子稍微振作些個,叫人開了庫房,她好好的給自個兒殿裡換些個擺設去,也省得睹物思人了。樂筆趣 m.lebiqu.com
先前大哥在景德鎮督辦一批新瓷器呢,依著四爺的喜好燒制了一批天藍釉的瓷器,那顏色極清新飽和,沒什麼多餘的花紋,又簡單又貴氣。
能將顏色燒成這樣均勻已然及其難得,叫這一批顏色都相同更是難些,燒一批幾百件,約莫只能出來百餘件顏色醇厚一致的,內務府前兒送過來叫四爺過目,四爺自個兒只挑了一套碗碟和茶盞放養心殿處留用,旁的大大小小七八十件瓶壺碗碟盡給了年甜恬了。
年甜恬倒也極喜歡,只是這東西珍貴,她以往有點兒不捨得擺出來,生怕景顧勒每每冒失的跑進來打破了她的瓶子去,便一貫用白底花鳥的瓷器,算不得多珍貴,便是被景顧勒不小心打破了也不心疼。
如今為了哄自個兒開心年甜恬倒也捨得用了,將寢殿外殿的擺件兒盡換成了天藍釉,她殿裡原用的儘是烏木的桌椅板凳,這會子配上天藍釉瞧著有些不搭,年甜恬只得又去庫房,挑了套雞翅木的大件兒叫人換了,便是連雕花拔步床上的帷幔也換了鮮麗的顏色。
且忙活到快三更了,殿裡殿外的這才算是都收拾完,年甜恬瞧著殿裡清麗清新的顏色,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又好好泡了個澡兒,這才算是將心中那些個陰霾都驅散了的。
四爺雖是沒在年甜恬跟前兒呢,可也一直叫人打聽著小格格的情況,生怕小格格回去了一個人又瞎想胡想的,心裡難受得不輕。
後來叫人一打聽,小格格開私庫將殿裡的擺設都換了,這會子翊坤宮上下正忙呢,四爺笑笑,知道小格格這是給自己找事兒做呢,便也放心了下來,小格格可比他想像中的要樂觀得多了。
見過了諸位大人依然過了三更了,四爺沒坐轎輦,自個兒慢慢踱回來的,今兒躺一天了,骨頭都躺酥了,且叫他著實難受得緊,走一走也能鬆快些個,也能好好的想想政事。
如今海關的事兒他已然叫人著手去管了,他任年希堯為內務府大臣,直接攜調令去了廣東辦差,達春帶粘杆處侍衛二十人隨行,除了護衛之職,便是隨時聽候年希堯差遣了。
海關一事著實不能再拖,他令下得急,一行人走的便也急,昨兒一早便走了,一路上快馬加鞭,這會子怕是已然要過了直隸了。
年希堯此行去廣東督辦,一來一回便得不少時間,然而海關各官員貪污受賄一事又牽連甚廣,弊病已深,怕是辦起來也艱難,能三個月內將海關上下都換一遍血已然是極快了,若是稍有些阻礙,時候便得稍拖得久些。
除去廣東,另外三個關口也不能疏忽了去,且得挨著個兒的辦了,四爺琢磨著,怕是年希堯能一年內能肅清了四個關口的蠹蟲而後歸京已然是極好的了,臨走時倒也忘了叫小格格再見一見她大哥了。
年羹堯和年法堯在外打仗且不知什麼時候凱旋,年則堯亦不常在京中,一年裡有大半年都在直隸,這回年希堯又走了,年家兄弟竟沒有一個在京中的,若小格格知道了,還不知怎得記掛呢。
倒也是用了年家兄弟,四爺這才想起來年家家裡盡剩了老小和女眷了,生怕像是之前似的有人趁機算計了年家去,四爺且細細的囑咐了蘇培盛,叫人時常看著些年家和京中。
亦吩咐人,叫太醫院的時常給年家二老請平安脈,一來他身為皇帝,關切重臣家眷能安了人心去,二來刨去身份,他也是年家的女婿,合該關切著岳家,且這般細細吩咐完了,四爺這才稍稍鬆懈了些個,不再去思慮軍務政務,而是問起來三個阿哥了。
「二阿哥三阿哥何時來的?可都用了晚膳了?這會子在養心殿做甚呢?」
蘇培盛笑著一一回了:「二位阿哥一個多時辰前便到了,唯您和年主子、五阿哥慣晚上再用頓晚膳的,他們素來沒有用晚膳這一說,不過是用頓點心罷了。」
「年主子且等著二位來了才走的,怕他們夜裡還得起身伺候您屆時再餓了,年主子還叫膳房的給他們上了些個魚湯和肉餅子,二位阿哥嘴上雖說是不餓,可到底還是飽飽的在偏殿用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