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腳步朝她一步步逼近,她緊緊拽著手機,她想,待會手機還可以作為武器。
「咻」一下秦沫沫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秦沫沫嚇得「哇!」一聲大哭起來,她忘了要用手機當武器。
她抱著枕頭,將頭緊緊埋在枕頭裡,失聲痛哭,哭到掀開被子的人愣住了。
片刻之後,他坐在床邊,拉了拉秦沫沫懷裡的枕頭說:「沫沫,是我,凌晨。」
聽到凌晨的聲音,秦沫沫才緩緩將抱著枕頭的力度減少,凌晨這才把她哭濕的枕頭抽出來,放在一旁。
她問:「你為什麼要嚇我?」
「我沒有想嚇你,是過來陪你。」
秦沫沫見凌晨說過來陪她,心裡所有的防備,即刻崩塌,猛然撲到凌晨的懷裡,雙手環抱在他的腰間,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
凌晨再次被征住,因為秦沫沫抱他了,他緊張的兩隻手舉在半空中,不知該往哪裡放,恍過神之後,他才弄明白,秦沫沫不過是因為害怕打雷而已,只不過是因為看到了救星而已。
於是,懸在半空中的左手搭在她的後背上,右手揉著她的頭頂說:「傻瓜,打雷有什麼好怕的。」
「明明很可怕。」
凌晨聽後,笑而不語,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
哭聲停止以後,兩人已經相擁側躺在床上,秦沫沫的臉依舊貼著凌晨的胸膛,雙手緊緊抱著凌晨的脖子,似乎怕這根救命稻草逃跑。
忽然她抬頭看向凌晨,一本正經的問:「你不是在跟我冷戰嗎?幹嘛要過來陪我?」
聽到秦沫沫說他在冷戰,凌晨忍不住笑了,他沒有在跟她冷戰,只是保持適當的距離而已。原來這幾天秦沫沫誤會他了,以為他在冷戰。
他笑著說:「我沒有跟你冷戰,是你睡相太差,嚴重影響我睡眠了。」
凌晨的解釋,秦沫沫很滿意,她又問:「那你怎麼想到要過來陪我?」
「岳母大人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你怕打雷。」
秦沫沫聽後,輕輕的『哦』一聲,她就想嘛!凌晨哪有這好,主動過來陪她。
「你怕打雷,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人家要面子嘛!」秦沫沫向來都很坦白。
凌晨聽完過後,卻笑了,秦沫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准笑。」
「你該睡覺了。」凌晨一邊撫摸著秦沫沫的頭,一邊說。
「那我們算冰釋前嫌啦!」
「嗯,前嫌了。」
窩在凌晨懷裡的秦沫沫,聽著男人暖暖的聲音,不由自主咬著下唇瓣偷笑,說好的冷戰到底,這一刻,她什麼都忘了。她甚至都忘了,她為何跟凌晨冷戰,甚至把某個女人的事情也忘得乾乾淨淨。
抱著秦沫沫的凌晨亦是如此。他忘記窗外的雷聲已經停止,閃電也已停止,他的呵護還在繼續,他依然還抱著哭過的秦沫沫,依然在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他把自己下定的決心忘記了,他忘記他要跟秦沫沫保持距離。
……
次日清晨,秦沫沫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凌晨帥氣的臉龐就在她的頭頂之上,她稍稍抬頭,就可以觸碰到他的下巴。
想起昨晚自己的胡鬧,想起他揉著自己的頭頂,想起他輕輕拍著自己的背,想起凌晨的種種溫柔,秦沫沫的臉蛋『唰』一下紅到脖子根。
她輕輕把雙手放在凌晨的胸膛,然後用力一推,她想掙脫凌晨的懷抱,誰知凌晨的眼睛突然睜開,秦沫沫愣住了,尷尬掛著臉上。
看到秦沫沫嬌俏的小面孔之時,凌晨第一反映是,秦沫沫居然在他懷裡老老實實呆了一晚,而不是腳在他的臉上,他有點詫異。
「早!」秦沫沫紅著臉說。
「早!」凌晨給她回了一個很暖的微笑。
秦沫沫看的入醉了,如此和諧的早晨,還是兩人相處以來的第一次,她的小心臟又莫名開始加速。
「我餓了,我要起床。」秦沫沫找藉口,打破了和諧。
特別是在她突然記起,她依偎在凌晨的懷裡,有些撒嬌的問,我們算冰釋前嫌啦!就更想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