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應該故作大方地讓你與慕羽楓近水樓台,雙宿雙棲?」他唇角挑起冷笑,眸色閃過陰鷙,「你未免太不了解我閻世霆了,跟了我的女人,我寧願毀掉,也不可能讓別的男人染指!」
不知道是說他在吃醋,還是霸道得不容人有絲毫忤逆。
程穎萱並不想解釋,她其實不喜歡慕羽楓,「你不該對小寶下手。」別人可以,他絕對不行!
他微眯起眼,「只要你聽話,小寶安全無虞。」
她是很想去嗆他一句,她要是不配合,他真能拿小寶怎麼著?
做為一個母親,她不敢賭,「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搬去我的別墅。」語氣不容置喙,「今天晚上!」他絕對不允許她與慕羽楓門對門地多相處半刻!
「呵呵呵……」她笑了,可惜笑意不達眼底,「我程穎萱從不接受威脅。」
以前,她是一個出色的殺手,絕對不會有軟肋。
現在,即使有,也不能任之威脅。
不然,一次成功,那麼……將來,她一不聽話,就會有無數次。
她怎麼可能做一個傀儡!
「哦?你的意思是?」他勝券在握,太清楚她最在意的是程小寶。
她拿起手中的小勺子,攪了攪杯子裡的咖啡,答非所問,「我在這裡坐了一個半小時。想必閻總清楚得很。」
他安排了眼線,當然知道。事實上,他一個半小時前,也到了樓下停車場,只不過呆在這間酒店頂樓的貴賓間沒下來。
能讓她等候,他心裡頓時生出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這個女人太傲,就該挫挫她的銳氣。
小野貓的小指甲,有時候是需要修剪的。
她瞅了眼他雖然不動聲色的神情,也知道自己說中了,「我花了這一個半小時,已經想得很明白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著痕跡的笑。
她卻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我沒有興趣陪閻總吃飯,失陪。」
他的笑容僵在冷硬的臉上,「程穎萱……你不管你兒子了?」
她冷笑,「知道我這一個半小時想明白什麼了?閻總,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讓你陪葬。再則,天,塌不下來。我隨時可以跟別的男人再生一個,比如……慕羽楓。」
她這話是明擺著不管那個兔崽子了,還要跟別的男人生小孩!閻世霆瞬間黑了臉,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殺氣,「程穎萱!」
森寒之極的嗓音有力破山河之勢,壓迫得人氣息都喘不過來,似乎壓得她下一瞬就在強壓之下窒息而死。
餐廳里的服務生隔著數十米遠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程穎萱卻沒事人一樣,踩著高跟鞋離開。
門口,一名黑衣保鏢攔住她的去路。
她一挑眉,側首遙望了眼閻世霆黑如焦碳的臉色,「怎麼,閻總不光想綁架我兒子,連我也想一塊綁了?」
「你以為我不敢?」他幾乎從牙縫裡迸出來的一句。
「琛廈市有什麼是閻總不敢做的?」她撩唇諷笑,「只不過,你的行為,得不到我的心,只會將我推離得更遠。」她冷厲的眸光在保鏢身上掃了眼,「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