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小傢伙的氣勢，怎麼有點眼熟？
像誰呢？
冷沉的眸光微眯了一下，感覺這小傢伙似乎像自己。
要不是清晰的知道自己完全沒有生育能力，這一刻，幾乎都以為小寶是他兒子了。
小寶瞅著他無動於衷的臉色，觀察了幾秒，嫩呼呼的嗓音說道，「你不怕整容失敗啊。」
「男人的外表，沒那麼重要。」
「那你還整什麼?」
「為了你媽。」
「她剛才說了不用你為她，我聽到了。」小寶盯著他左頰的面具看，「閻叔叔，你是不是覺得戴著面具沒有慕叔叔帥，所以醋得也想變帥?」
不得不承認小寶真相了。閻世霆黑著臉，「胡思亂想什麼。」
小傢伙伸手要摘他的面具，他伸出大掌，包裹住嫩嫩小小的爪子，凝眉，「你做什麼？」
「閻叔叔，你左臉老是戴著面具，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你的左臉有多難看？」
「……」難看兩個字真是令他不爽，「沒什麼好看的！」
「我聽到你剛才說醫生明天會給你會診，你都讓醫生看，為什麼我不能看？」
「不想嚇到你。」這也是實話。
「那就太小看我啦。」程小寶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閻叔叔，我跟你說哦，我可是連鬼都不怕的，你左臉再丑也比鬼好看吧。」
他真的不知道這小鬼的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總是能令他哭笑不得，「難道你見過鬼？」
「電影裡放的那種。」
他面無表情的說，「電影裡放的是假的。世界上沒有鬼。」
程小寶換了個姿勢，小小的雙腿跪坐在他大腿上，趁他不備，再一次要揭他的面具，他眼明手快地捉住他的小手，「別鬧。」
小寶歪著腦袋想了下，「閻叔叔，我給你升個十分，你有11分了，讓我看看你的左臉好不好？」
「不行。」
「二十。」
「……」
「三十、四十……」程小寶一路加碼到八十分，閻世霆依然無動於衷。
「八十分都不肯，那就算了！」程小寶小小的鼻子裡哼出一氣，不能再多分了。
「九十九點九分。」閻世霆忽然說了個數字。
「嗯?」程小寶一下沒聽明白。
「你給我打個九十九點九分，我讓你看我的臉。」
「太得寸進遲了，慕叔叔都比你少零點零一分！」
「說他分比我還少，也就是說你同意了。」閻世霆抬手揭了左臉的面具。
程小寶剛說不肯的，哪知他面具都取下來擱他的小手上了，小寶一個小手手還拿不穩面具，另一個手也捧著，水骨碌的雙眸看著閻世霆滿布白色坑窪不平疤痕的左臉，一下子忘了呼吸。
閻世霆漆銳的眸光盯著小傢伙的小表情，小傢伙一臉的與幼小的年齡不符的深沉，說是害怕也不像。
本來不打算讓小傢伙看的，未免嚇著他，為了分數比慕羽楓高，真是豁出去了。
受不了小寶覺得慕羽楓比他好。
最多嚇哭孩子。
可想到萬一以後小寶怕他，他冷沉的內心裡又產生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