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認識吳銘的人,對他的印象大致分為三種。
「話不是很多是個小透明,不過人挺好的。」——這是許多同事對他的印象。
「挺好的小伙子啊,你只要找他幫忙,他肯定會幫你的,可惜小伙子就是不大愛說話。」——這是隔壁老奶奶對他的印象。
「有這麼一個人嗎?!好像是有這麼個同學?」——這是過去同學對他的印象。
除開已經不記得他的同學以外,其他對他的評價基本是寡言少語和人挺好的,但如果讓做出這些評論的人看到現在的吳銘,恐怕下巴都要驚得掉下來。
現在興高采烈和短髮少女聊著天的吳銘,和他們所認識的那個沉默寡言樣子相去甚遠。
吳銘一邊領著短髮少女在迷宮一樣的街道小巷中穿行,一邊興奮地和後者天南地北閒聊著,話題多數也是中二病之間的腦洞對撞,從跌宕起伏的國際局勢到暗中操縱世界發展的影子組織的陰謀論,又跳到沉睡的古神祇和妄圖喚醒古神祇的瘋狂邪教徒,再轉進到雙方被神秘組織追殺的經歷,最後歪到了如何用人工智慧來對抗狼人、吸血鬼這種超自然生物上,雖然絕大多數時候兩個人基本都是在各講各的,但從結果上來看的話,這一路聊下來兩人聊得還是挺開心的。
只是,一路聊下來吳銘發現並肩同行的這個短髮姑娘不止有點路痴,人可能還有點傻。
短髮姑娘叫伊麗莎白,雖然是個混血兒但從記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國內北方的一個三線小城市裡,據她所說這次千里迢迢跑到炎都來就是因為遭到不明勢力的追捕,然後又在非常偶然的機會下知道了幸運古神事務所的存在,所以專程跑到這裡來找這個事務所尋求庇護,結果到了炎都伊麗莎白才發現想憑著手裡這張紙條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行走對她來說好像有些困難——因為她剛出火車站就迷路了。
到了炎都後的這四天裡她都在忙著找這個幸運古神事務所,但是結果
反正除了今天這次幸運碰上閒著沒事做又準備助人為樂給她帶路的吳銘以外,前幾次要麼是跑錯了城區,路人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地址,要麼就是她順著地圖上的路線,一路從姑且能算二環內的地段迷路到了城市經濟開發區的最邊緣,還順便弄丟了自己的隨身行李。
你瞧瞧,順著人畫好路線的地圖走都能從二環內的地段迷路到炎都經濟開發區的邊緣地段,順便弄丟了自己的行李不說,還花了一百塊從那個無良商販把畫了路線的地圖給買了下來——看了那份畫了路線的炎都市地圖後,吳銘敢拿頭來擔保那份地圖頂多就值十塊錢!
可伊麗莎白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直到現在她都沒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被那個無良商販騙了錢,提起這些事情來的時候甚至還滿臉感激的像是碰上了什麼大好人一樣。
這讓吳銘不禁感慨這個傻姑娘運氣真好,幸好只是碰上了無良小商販被騙點小錢而已,這要是碰上別的什麼不法分子被人賣了指不定還得倒幫別人數錢的。
性格過於單純、對他人基本沒什麼防備心、是個完全沒有方向感的路痴、丟三落四,而且還有點缺心眼的傻姑娘,雖然和伊麗莎白的閒聊中能夠得到的有效信息不大多,但也足夠給吳銘留下一個基本的印象了。
不過從現狀來,吳銘發現伊麗莎白好像對他的中二病幻想和強行吹比還挺感興趣的。
因為她現在正在津津有味聽著吳銘之前跑團(桌上角色扮演遊戲)的劇情記錄改編後的第一人稱吹比。
「然後我們才發現那些邪教徒們的真實目的——他們想通過改良後的詠唱術式在地球上留下道標,給遊蕩在宇宙深處某個不可名狀的邪神進行降臨導航。等我們殺到儀式現場的時候邪神的不可視投影已經籠罩在地球上空了,那顆長著眼睛的星球就在天空上俯視著整個祭祀場,祭祀場和邪教徒們也受邪神的注視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異質化」
「嗚哇!真的有星球那麼大嗎?」已經被吳銘給忽悠地一愣一愣的伊麗莎白,趕緊喝了口前者給她的冰飲壓壓驚:「那後來你們是怎麼解決掉那個邪神的?」
「很可惜,我們並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邪神。」吳銘笑著攤了攤手,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邪神都是一群強到不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