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通往三層的樓梯並不是很順利,吳銘一行人幾乎把二層轉了個遍才找到了前往三層的樓梯通道。
當然中途還遇上過好幾波倒霉的噩夢體,它們無一例外要麼被亞歷克斯錘得懷疑人生,要麼是在和吳銘、趙姒妲戰鬥後又被亞歷克斯錘得懷疑人生。
而吳銘也在這幾次戰鬥交手中,大致摸清楚了噩夢體的實力。
在現在的身體素質和使用人格面具的情況下,吳銘同時對上兩隻噩夢體幾乎沒有任何壓力,一對四會有些勉強,但根據戰況及時調整切換人格面具的話還是有勝算的,但如果是六隻以上的噩夢體出現的話,現在暫時沒有大範圍傷害,對單個噩夢體也無法呈碾壓局面的他肯定是打不過的,只能選擇趕緊跑。
這也讓吳銘清楚認識到了,眼前這個名叫亞歷克斯,實為人形坦克的猛男實力到底有多強。
來到第三層後沒過多久,吳銘一行就根據坐標地點摸到了第三層中心大廳的門口,卻聽到裡面好像隱隱傳來了有人爭吵的聲音,吳銘小心翼翼地探頭瞟了一下大廳內的場景,發現裡面有三個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在激烈地爭吵著,甚至還在這三個人里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熟面孔。
就是他今天中午遇到的那個小青年。
只不過大廳中的小青年看上去似乎比中午時吳銘看到的要狼狽的多,他臉上的胡茬明顯變得更多了,右眼一片青,那把花里胡哨的大劍也不知道是不是塞回了胸口裡,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都快爛成了布條了,這形象哪怕是跑大街上去當乞丐都毫無違和感,精神看上去也非常疲憊萎靡。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吳銘隱約感覺那個小青年和他中午看到的樣子相比要衰老了一些?
另外兩人一男一女,他們似乎在什麼問題上和小青年產生分歧,吳銘凝神屏氣仔細聽了一下,但哪怕強化的效果已經初步在他身上顯現,也沒辦法讓他聽清他們刻意壓低聲音到底在爭吵些什麼只聽到了幾句零散毫無邏輯關聯的名詞,完全沒有辦法靠這些來組成完整的句子來推斷他們爭吵的前因後果。
不止是他們,吳銘還在大廳中發現了中午在六樓時看到的那個學生女孩,她似乎陷入了昏迷被人隨意地扔在離三人較遠的地方,衣服和身上到處都是泥土跟不同程度的擦傷,雖然像是遭了不少罪的樣子,但如果不計算這個學生姑娘的心理陰影面積的話,目前為止看起來她受得都是些不怎麼礙事的皮外傷。
大致摸清楚裡面的情況後,吳銘悄咪咪地退了回來,一臉古怪的笑容:「這才吃個飯的功夫又要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趙姒妲雙眼閃爍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今天中午那件事?」
「嗯,就是他。」早就在中午探過對方一次底的吳銘,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先埋伏起來,然後簡明扼要地跟亞歷克斯和趙姒妲講了一下中午經歷的事情,並且提醒道:「總而言之,這場戰鬥最好速戰速決,另外兩個人具體我不大清楚,但按照小青年說的話來看,他們多半也有那種詭異的大劍和某種獨有的靈能力吧。」
亞歷克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說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是怎麼讓他逃掉的,原來是和他聊了太久的人生,才會被他抓住機會修改了認知帶著那個姑娘跑了。」
「你之前也和他發生過戰鬥嗎?」
「不算戰鬥吧我是追著蹤跡一路找到他的。」亞歷克斯訕笑著撓了撓頭:「我不喜歡進行無意義的殺戮,我覺得吧人總會有走錯路的時候,而這些誤入歧途的人有時候只是需要別人拉他一把,他們就能回到正道上來,所以每次我都會跟目標促膝長談一次,和他講講道理聊聊人生,看能不能通過對話的方式來說服對方就此改過自新,這樣也免得打打殺殺的太煞風景。」
吳銘有些心驚肉跳,心說和這個凶神惡煞的猛男坐在一起還促膝長談聊人生那肯定是一種莫大的折磨,這裡面指不定還有幾個硬骨頭覺得士可殺不可辱要和他拼命:「那如果對方執意不聽甚至想逃跑呢?」
亞歷克斯一臉嚴肅道:「那就只能先打斷他的腿再和他促膝長談了。只要還沒做出十惡不赦的事情,任何人我都願意給他們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我也知道勸人向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哪怕能多勸服和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