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第二天便牽了匹壯實的馬去了姞不盡家中,這馬體格魁梧,較之成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用來試藥再好不過。
可如今都過去這麼久了,馬兒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或許這藥並非毒藥,又或者真如搖夏所言一般,這藥只能作用於蠱蟲。
但她仍是不死心,這樣一瓶無色無味,且無法查出成分的藥劑,若是可以用來除掉陳公正,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對於她這種沒有殺人經驗的殺人犯預備役而言,再好不過。
上次只用了四分之一,這次她準備再加些量,若是一月之後仍不見效,自己只能另尋她法了。
於是她又往馬槽中倒了四分之一的藥粉,不待妊抱枝攪勻,藥粉便消融在水中,不見了蹤影。
在妊抱枝要離開的時候,姞憑躍拽了拽她的衣袖,悄聲說:「大姐,你跟我到屋裡來。」
妊抱枝看著姞憑躍小大人一般神神秘秘的,有些好笑,但還是跟了上去。
姞憑躍將她帶到了房間,用布條將門窗的縫隙全部給堵得嚴嚴實實。
妊抱枝斂了笑容:「小姞,你這是……」
姞憑躍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用氣音對妊抱枝說:「大姐,小聲些。」
「這究竟是怎麼了?」妊抱枝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大姐,我懷疑有人在監視你。」
「什麼?!」妊抱枝心中發毛,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大姐,我只是懷疑,我不能確定。」
妊抱枝追問:「你是如何發現的?」
「這就是我不能確定的地方,」姞憑躍眉頭蹙起,面色冷凝,「大姐你還記得我之前發現你們跟蹤我對吧。」
妊抱枝點頭。
「其實你們確實沒有發出什麼動靜,」姞不盡像是在想措辭一般,沉默了片刻,「我只是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我能感受到你們在我身後的目光。」
妊抱枝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之前就隱隱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了,只是這道目光特別特別輕,很難察覺得到。」
「之前大姐經常來我家,我怕是我的感覺出了錯,便一直沒有說出來,但是這些天我一直未與大姐見面,那道令我不適的感覺便消失了。」
「可是今天,」姞憑躍的手搭在妊抱枝的手臂之上,「大姐,我又感受到了。」
姞憑躍說完,定定地看著妊抱枝,妊抱枝只覺得頭皮發麻。
「你是何時發現有人監視我的?」
「從我遇見你便有這樣的感覺了。」
妊抱枝背後汗毛炸起,這一刻她想到的是自己之前從系統拿出來的那些現代玩意兒,羽絨被、暖寶寶、望遠鏡。
若姞憑躍所言屬實,她有系統的秘密恐怕已經被人知曉。
自己當真是粗心大意!
但是,那人若是真的見到了自己憑空變出了來的這些東西,這些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東西,又為何沒有採取行動呢?
又或許,小姞的判斷是錯誤的呢?
妊抱枝思緒有些混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姞憑躍跟她說有人跟蹤自己後,她竟真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正窺視著自己。
她匆匆回到公主府,想要甩掉那道跟著自己的目光,可是那道目光竟像是如影隨形一般。
究竟是什麼人?
竟然連公主府都在她的監視之下嗎?
妊抱枝看著手裡的線裝本,這是妘妒這些天研究出來的,如今她們對報紙和書籍的工藝已經研究的十分透徹了。
這些新物件的出現,是否都被監視之人盡收眼底?
她原本準備將線裝本送給姜驚風當做禮物的,為她慶祝新生,同時也是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