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十步殺一人
街頭的死斗還在繼續。
李白有詩<俠客行>什麼「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描寫的就似乎這種情形。
俠客雖為布衣,卻也有大智大勇,天子之怒可流血千里,而布衣之怒可使天子濺血五步。而且他們殺人的理由,千奇百怪,為名為利不一而述,甚至只是因為衝冠一怒,或者乾脆就是看你不順眼。熱血起來,根本無視上位者制定的社會規則,因為也讓歷代帝王將相這些上位者痛恨不已。
在多數正常渠道得不到伸張的情況下,所謂大俠救星就成為一種補充的寄託,雖然歷代統治者想盡辦法打壓這些僅僅是為了一個名聲、義氣之類的東西,敢於挑戰上位者權威的存在,但是俠義道文化還是在市井民間常勝不衰,雖然以所有遊俠兒們的價值觀,去判斷一個人該不該死有失於草率,但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個讓鄉里大多數人天怒人怨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善良之輩。
當然,如果一我的立場來說,如果有這麼一個傳奇一樣本事的高手,陰魂不散的盯著你,無論誰都是芒刺在背,狠不得除之欲快,
據說美國陸軍有一種叫做全能戰士的計劃,通過藥物和微電子元件值入,屏蔽某些生理機能,激發人體潛能,以達到超出常人的力量和敏捷。但這是古代,僅僅憑藉一些鍛煉和力量運用的技巧,就可以達到比這更好的效果,甚至直接在體外形成有形或者無形的可怕殺傷力,武學之道還真是奇妙。
不過我看他再厲害,也畢竟是人類,這麼多人就算站著讓他殺,根本是不讓他有休息和恢復的機會,個人的本事再怎麼強,可人的精神力氣總有用盡的時候,待到軍隊趕來,就是他身死覆滅之時。
而顯然那種可以發一片殺傷的絕招,也不是隨便用的,雖然圍攻的那些江湖好手,已經屍枕累累的在他劍下倒下了一大半,但這位傳奇高手,眼見也是疲態漸生,擋格中殺傷中又中了好幾下,將鮮血滴了一路。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鍛煉的,居然能讓揮動空氣的震盪,在一定距離內形成實質的割裂傷害,但學過基本運動救護的我也知道一件事,過於劇烈的速度和力量,對身體的的勞損和器髒的傷害,也是相應的,許多運動員的短壽和晚年的多病,就是激烈的比賽生涯造成。
我嘆了口氣,雖然不懂江湖那一套行事的準則。
但照我看來以他的本事,實在是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戰場和環境,他完全可以是藏在暗中,等待合適的機會,依靠強悍高絕的身手,以最高效的效率登堂入室,殺入促不及防的目標所在,一舉滅殺對方,再從無數追兵趕來前從容全身而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算一時沒法得手,還可以等下次改進再來,如此反覆的製造防不勝防的死亡和傷害,讓對手終日生活在警惕與惶然的恐懼中,最終精神崩潰或者承受不了代價而尋求和解,這才符合所謂《俠客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行事風格。
而不是在這大街上身陷重圍中和人死磕,除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
很快就找到那個躲在人群後面指揮的人,相貌相當年輕,也相當英朗,只是面色有些發白,劍拔髮揚的眉宇間,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乖虐,大聲的喝罵驅使著,那些據說在一方水土都是橫著走的強雄人物,居然沒有多少敢於爭辯的,那身察字黑色罩衣似乎被保護的很好,相比狼狽的其他人,只沾上少許的泥土,似乎要比別人更多一些金邊織繡。
從始至終,都被小心而周密的保護在可能波及範圍之外,那人似乎焦急起來,長嘯一聲,剎那在人群破出一條血路,又很快被彌合起來,始終被攔截在距離之外。
這樣可不行啊,我心中默默念著,突然道
「高柳」
「在」
一名個頭不高卻孔武有力的親從,聞聲上前一步,他原本是個出身安東的秣褐人,現吏於虞侯魚同轄下的銳字營聽值的一名隊正。
據說在號稱人皆善射的安東軍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也是安東都護府中,極少數被允許用的是燕產名弓——射天將來命名的人物,據說這些在常年對邊作戰中選拔出來的射天將,是專門用來對付,草原上的萬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