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骨幹的新式中央軍團。說養對手自重也好 ,說權利制衡也好。無論誰當皇帝,都不能忽視其態度的。
一路沒有停留,回到家裡中,還沒來的及約見部下,老管家縐老頭先遞了一封家書過來。
「長安的島國人館,又送來一批貨物的樣品,隨來的還有藤源副使的大公子秀實。」
「大公子秀實,,他親生的麼。」
我挑了挑眉頭說。
「不錯,據說是貨真價實的藤源南家大公子,不是什麼庶出也不是什麼旁系,由晁少監親自帶來做保人的,還帶來了犬養、大內氏的幾位公卿子。現在正在門下東來樓的學生館等侯接見」
恩我似乎低估了這些島國人親貴巴結天朝的決心和熱情,居然這麼爽快的把人質都送過來了,或者說是他另有所圖,既然這樣,把他們晾一晾也好。
我看了一下信里所說的,出自寧凝的手筆,長安一些表面上的產業,現在由她監督,信中提到,長安西市北側的島國人館和新羅館已經開業有段時間,有藤源家的人內為呼應,雖然只是個旁支,但也在島國朝廷獲得相當的重視,島國人國主孝謙王也有意讓他的御用商人,參與其中,。
畢竟此時正是日本正是相對繁盛的奈良之世,僅靠幾年一次的譴唐使和各種名目的官方派遣,已經很難滿足平城京內,追求唐風漢統的公卿顯貴們,對浮華奢靡風尚的需求,
因此,來自島國的物產金沙、銀塊、硫磺等大宗貨物,也隨著海船開始輸入,順道給賣到夷州的還有島國人中的賤姓之民—祟多,也累計有數千的規模,主要都是成年男子,總體反映是這些人雖然面黃肌瘦,營養不良,體質差了點,但還算聽話服從,且對環境要求不高,善能忍耐,用來做苦役很好,比馴熟那些野生土人更好上手。
他又遞過一卷東西,用紫色的綢子裹起來。
「這又是什麼。」
「這是島國水陸圖輿。上面標過的都是,倭王朝廷劃給唐莊和溫泉館的位置。其中本家的特遣隊,探明有金沙的河流四處,銀脈三處,還有一些水晶、雲母的別礦。不過」
「不過什麼,」
「除了沿海島上就有硫磺,可以直接裝船外,其他都在島國腹地,需要路先休整完才能投入使用。」
「那就再向島國朝廷要一個港口,這這些地方聯結起來,反正他那裡海岸綿長,良港眾多。需要的人力就找藤源要,只要派人指導就好了。將來填戶莊客從將退伍的老軍里抽調。只要肯去都給他們配女人和土地、種子、工具」
「是。」
他卻沒有下去,又讓人抬進一個小箱子來。
「這是海南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機要件」
我看了一下,這是一個精美的鐵箱,黑色的花紋,緊密的咬合在一起。
「由邑令馮大人,指定輪換海南的親事軍一個隊,易裝成商旅親自護送,前天才到」
千里之外全副武裝加急送了這麼個密封的精美小鐵箱,馮越肚子裡到底賣什麼藥。現在各地報帳的人都才剛剛回去了,每年定期送新樣品的時間還沒到。
現在的南海會社,在新任廣南經略馮崇道的牽線搭橋下,也從最初一些中小船商尋找一個聯合庇身之所,變成一個有地方海商大族參與的綜合經營體,海南方面只負責武裝保護,制定和維持內部章程,提供後勤的補給修造,並且從中取利分成等,可以說在慢慢退到幕後。
我抬起頭來,卻發現老管家已經無聲息的退下去,並帶走了附近侍侯的人。
搖了搖頭,從腰袋的玉鉤上取下金魚袋裡,倒出我的縭虎鈕銀章和半邊銅魚符,宮門禁要的備分圖樣,還有那塊玉炔,從里袋找出一串編著天干地支的密鑰,打開箱子,首先入眼的是三本圖冊。
看到第一本東西,我已經明白了,馮越如此小心謹慎到大費周章的理由。
這一本小小的海圖冊,卻凝聚著南海巡檢數年的心血,為了勘察新的海路,每年季風來臨前,都組織了好幾隻不同方向,以巡邏為名的考察船隊,雖然有來自後世的圖樣和老練的船工作為指引,但在各種難以預測的海潮、風暴、暗礁下,損失了大小十一隻船和數百名水手船工甚至是
第三百六十一章 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