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受到大規模的清洗和整頓,基本陷於癱瘓狀態。
壞消息並不只一個,新上任的那位河西都督馬廩,也行文過來一個噩耗,這些新上任的都督,第一時間對河西境內的駐軍進行檢點,結果發現現實堪憂。
由於歷年年來朝廷平叛的不斷追加投入,原本作為西北大鎮的河西節度使名下的軍隊,不斷的被拆分抽調走,以至於若大的河西道,只剩下節度使行營名下的萬餘機動兵力,其中有大半是剛入行伍不到三年沒參加過戰事的新軍。
而正是由於朝廷常年平亂,作為號稱阡陌萬里,牛羊漫地,盛產健兒的河西道內,已經出現了青壯勞力的青黃不接,作為兵源和預備兵員的中男和少男已經出現年齡斷代,甚至部分地區的田壟上勞作的近半是婦女和老人。各州縣都有不同程度的土地拋荒現象。
而隴右就更糟糕了,鄯州油廠的失陷,暴露出隴右的空虛,偌大一道,只有王思禮舊部的行營兵可為機動,結果因為現任的治所渭州距離遙遠,又正逢軍改檢點,結果靜邊胡亂一起,就不可收拾,直到朝廷的二路兵馬平定邊亂,隴右行營的兵馬才完成初步的整編。
總算早年乾元天子,多少聽取了那位樞密大人的建議,把吐蕃邊境上的那幾鎮兵力保留下來。再上上平定靜邊胡亂的招討軍三萬多人,由檢校樞密知事,左神策中郎衛伯玉正在當地築城,可為呼應,多少讓他心中有點底氣。
此外,
關內道和京畿道,倒是有不少兵力,但是問題能夠指揮他們的那位內樞密大人,正出使回紇在草原上做客,作為值守的樞密使,他固然可以樞密院的名義行文,要求這些軍隊協同作戰,或是守衛某地要衝,但是要大規模調動他們離開自己的防區作戰,那就不現實的逾越了。
想來想去,只有在河西北路,防備草原的三受降城那裡,還有些富餘的兵力,畢竟是馬廩經營多年的班底。他已經發出樞密院的協防令。
摩勒濕漉漉的從河裡爬上來,鑽進柵寨中的時候,太陽也再次高升起來。
因為作為遊牧民族,回紇人都是典型的旱鴨子,要他們跑到河流中封鎖,是在是勉為其難了,所以營地靠水的這一面,變成秘密出入的坦途。曾經有回紇人試圖從沿岸淺灘涉水,繞道營地背後發動夜襲,結果這種冒死的行為,很快變成一場典型的悲劇。
能夠涉水的河灘就那麼點寬,再深一點站穩腳跟都很勉強,一大堆奇兵連人帶馬的在夜晚行動的起來,聲音和目標都太明顯了,雖然有來自營地三面的進攻為掩護,但是他們還是觸動了埋在水裡的響鈴線,把偷襲變成一場強攻,人體在水裡的阻力,讓那些偷襲者變成秤砣一樣的緩慢,而那些戰馬更悲劇了,雖然有泅渡河流的經驗,但是一被火光和燃燒物所驚嚇,馬上在河水裡亂闖起來。
結果最勇敢的前鋒用同伴的屍體做盾牌已經衝上岸,而後續的士兵卻被燃燒的漂流物截斷在河水裡,又被自己的戰馬紛紛擠到深水裡去,結果營地的守衛把先上岸的偷襲者射成刺蝟後,發現河水裡全是下餃子一樣,飄滿掙扎翻滾的人和屍體。
作為我身邊的親隨中水性最好的人,於是摩勒成為外出偵查和聯絡的首選。
「辛苦了。」
我遞給他一塊棉布,搽干身上的水跡,其他人也眼巴巴的望著他。
「外面情形如何。」
「回大人,還是很亂,不過可以確認,九種回紇中至少有葛薩、斛嗢素、奚耶勿三種的貴人參加了叛亂,他們已經聯手壓制了外圍的十箭部落和附從王姓的部眾。」
「他們是怎麼冒出來。會盟之後不是已經離開王帳了,他們的領地可是遠在北邊」
「顯然是王姓中有人為內應,直接將他們的部兵引入河水上游接應,一會合立即返身殺回來。」
「現在的王帳城中,是王姓出身的金河王大都督合胡祿兼左殺,在以可汗的命義發號施令,外圍又有靜漠王拔覽將軍為呼應,那些平日與可汗親近的部眾,根本無法靠近。」
「這麼說牟羽可汗還在。只是無法視事了?。」
我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那現在的,是誰在守衛王帳。「
「駐守
第四百九十七章 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