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突然
什麼,就……這麼衝上來了,我的臉色肯定很難看,世事真他媽的反覆無常。
正當我揪著那位「表現的很不稱職」軍容觀察監軍。大人的脖子,做一些足夠讓那些御史言官們大驚失色的「不顧身份地位」的事情,考慮該從他身上挖掘多少價值才夠「為人師表」的索賠。
而對於這兩位大人這個習慣性的過於
「親密」的教誨,一眾官佐僚屬早熟悉這場面,個個突然覺得帳內怎麼胸悶氣短頭昏眼花,紛紛見機避到外頭呼吸新鮮空氣去了,並主動的過濾掉裡頭傳來一些足以讓御史們咬牙切齒參奏的字眼,畢竟大家曉得這兩位都是極麻煩的主,又事關到皇家的體面,沒人想給自己找麻煩。
突而外面,各種鼓號聲大做,我一時大驚,誰敢擅發號令,無人可答,卻回身見到後方一桿明皇大嗉高高升起,頓時目瞪口呆,竟然是天子御駕親征的標誌。
不禁暗暗叫苦,這位皇帝陛下還會給我找麻煩,怎麼這當口來這一手,不是明白的告訴人家我在這裡,我是目標嗎。還有我匆匆訓練成的軍隊大局上指揮主要依靠的是鼓號傳聲,只要有鼓號聲和旗幟在,不管中軍大營何在,部隊都知道命令,連代表主將的大旗都不用打出。現在這一來這些連我軍的號令都打亂了。
一時間戰場中各部,固然士氣大振,但另一方面那被沖成數股苦苦支撐的即將崩潰的敵軍,也似吃了什麼興奮劑一般,突然齊聲狂喝再度暴發強大的鬥志,利用各部驚諤不明號令不知所從的短暫間隙。沖的圍殺的部隊猝不及防,重新匯做一股。大有重新翻盤之勢。
滾滾煙塵中隱約可見,身陷絕境的敵軍似乎被打的昏了頭了,竟然不分敵我的開始狂暴衝殺起自己人來了。然後很快我們就發現不對,在這壁壘分明一邊倒的的屠殺中,被宰的都是先前企圖逃散和投降的士卒,更有誇張的就地抓起身邊的人活生生舉在頭上當擋箭牌狂沖而來。這是什麼臂力,什麼怪物。硬生將戰線逼退數十步。
用繳獲的戰馬配給那些內六營中的傢伙,湊成一營本是作為我的奇兵。但成為騎兵並非許多中那般簡單的人+馬就可以,訓練一個合格的騎兵所需要的大量時間和金錢,無論是馬上的技藝還駕御馬匹的默契和經驗,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成就。暫時的衝鋒陷陣這些因為遊牧傳統自幼善騎長射的傢伙勉強可以勝任,但纏戰之中的默契和配合就說不上了。
於是,在殘敵奮勇仆前用身體撲擋撞出一條血路的沒命攻勢中,吐突的騎兵反成了壓力最大最薄弱的一面,甚至在局部形成數人圍攻一局面,許多人連人帶馬被掃倒戳殺,一時被沖的大亂。雖然解思的騎兵很快從另一邊返身衝殺過來,再次擊潰了敵軍的企圖,左右軍的步卒迅速補上,將缺口合攏。然而就這一差著,失去壓制的敵軍竟然又從瞬間產生的缺口,突出一小股人來。那些被圍的殘敵,更是不要命的用身體擋格撲擊出一條血路,只求能阻得片刻,拼得極度劣勢被下斬殺揣踏的死傷籍籍的代價,拼命掩護這股人馬脫出,硬是死死拌住欲追擊解思大部分騎兵。只是為了讓這小股人馬脫出,殘敵又銳減了上千人。
對於再次脫出的小股人馬,各部雖然知道可能有重要人物,吸取了教訓,只是加緊絞殺殘敵大部,並未分兵違堵,因為失去了坐騎,他們跑的再怎麼也快不過我軍騎兵的逐殺。
然這股人馬只有寥寥百多人,顯然都是敵軍的精銳,齊聲衝殺竟能爆發出千軍辟易山地動搖之氣勢,雖是疲憊之軍卻是以難以置信的速度狂奔而去。眼見敵軍竟然是從自己這裡跑了出去,吐突餘眾亦是大忿,奮起狂追。
那知對方卻極是難纏,只是看似逃跑卻是虛幌一槍,眼見被追上連砍倒十數人後突然換陣折轉,利用馬沖的慣性險險錯開騎兵的糾纏,付出被揣踏死十多人的代價後一氣衝上了山坡。
待勒馬整隊返身再戰,上坡的殘敵也分出一股返身迎擊,在坡下與追騎抵死拼撞成一團,慘烈的撕打糾纏中,表現出可怕的頑強,只要沒被斬斷手腳,甚至就能挾著入體的刀槍一躍而起將追騎連人帶馬反撲倒在地,倒在地上還能用身體做拌馬索,被踏死的剎那將馬足斬斷,這一頑強的阻拌,硬是將騎兵又拉開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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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