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獵物與算計
等待永遠是漫長的,直到門外傳來「殿下安泰」「小姐好」問安聲,小丫頭牽著眼睛還有些紅紅的雨兒進來,臉上夾雜著興奮的神采,顯然交涉有了結果,趕緊招手過來,
輕輕撇了一眼我那兩位眼巴巴的望著她的謀臣,獻寶一樣拿出一卷東西,「娘娘說了,那個登徒子教訓的好」,就見他們面上一松,宮裡肯下詔斥責,這事情性質就不一樣,雖然口頭上說不放在眼裡,但是要對上一個古老門第,所謂千年世家的積累和底蘊,誰知道隱藏有什麼樣的秘密手段和底牌,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如果再加上來自皇家的訓令,一切就有了大義的名分,不要小看這東西,越是傳統的存在,越是在意這些東西。
然後小東西挽在我臂上得意仰起小腦瓜子,搖啊搖的向我邀功,「阿笑要給我什麼獎勵」
「月月啊,想不想玩蹦極啊」
「好啊」她隨又牽起雨兒。
「那雨兒,也去開心一下把」
小丫頭最近喜歡上了蹦極運動,當然不是她自己去蹦,而是大蹦活人,用李太白詩中,那種飛流之下三千尺的境界,考驗一下人的膽魄和心理承受極限,因為成都附近沒有合適的地點,專門在臨江渡附近的山崖上給修一個懸空的台子,迎面江流碧波奔涌,山錯鳴鳥吠猿,風景正好,用來收拾一些不長眼的倒霉蛋是最好了,如果要收拾後事把繩子一剪,江水浪花完事大吉,連滅跡都省了。
在山下大船船頭上,兩個不明里就的小丫頭,歡叫聲,驚嘆聲,拍手聲中,只見「人練當空舞,跳蕩如脫兔」。很高的幾率還會出現諸如「肝膽與心肺懼飛,口水涕淚屎尿共長天一色」奇觀。
在這種抑揚頓挫高低起伏的哀號伴奏聲中。
「誰能告訴我,王家的子弟,千里迢迢的的跑到成都來,就是為了調戲我的女人麼」我做在靠椅上,用一種溫文無火的態度問道
「難道我長的象冤大頭麼」
象蚱瑪一般串在繩子上的人,在冬臨依舊有點刺骨的山風中簌簌發抖,看著首發的同伴,在地球引力和繩子張力的反覆較量中,以各種美觀或者不美觀的姿勢,翩翩雀躍空中,大呼小叫的哀號連綿,人人在夕落的餘輝中乏出蒼白無血的顏色。
重新拉上來後,結結巴巴說
「我只是個陪客,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答案錯誤」
「把繩子給剪了」他面色一松,「綁成蜻蜓的樣式,我們放個活人風箏把」
啊。餘音裊裊中,我笑咪咪對剩下的人說
「繼續,下一位」
於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顯然是那些人中的某幾位,在馬球場上輸掉了相當程度的面子和金錢,希望在其他地方找一些回來,就寄托在那位來蜀地也有幾天的王承業身上,只是這位王門的公子哥並未象他們想像的那麼強硬,眼見情勢不利幫助受傷王承義乘亂逃掉當然也是他們,死掉的王門公子固然能讓事情變的不可收拾,但受傷逃回去的王門公子,顯然也在他們把事情嚴重性擴大升級,讓更多人卷進來的計劃中。
另一個地方,朱門楹瓦的大院落中。
才出門的少主人,滿身是血的被拖回來,那些伴當、長從一個都不在身邊,連隨同的兩位家族資深客卿也只有一個滿身是傷的回來,讓留守的人大吃一驚,自家這位少主人不是那種鹵莽衝動的人,還拜在著名的劍道大家裴將軍門下過,怎麼方出門一趟就弄的這般狼狽。
「什麼,你連對方來頭都不曉得就出手了」主事的若叔雖然很生氣,但更多是對對方膽大妄為的驚怒,「還是在離天子不遠馬球場外發生的」
還有一絲隱約的當心,來到此地後早聽說這成都府,拜某個人的強力手腕所賜,相當的安寧平靜,敢在其中輕易生事多半有所依仗。幾名打聽消息、延請大夫的人,飛快的放了出去,交代了好生救治靜養後,若叔也換了行裝出門一趟。
「快走」待到重新回到落腳的行棧,那若叔就面若沉霜,火燒火燎的催促大行裝,
「不是把」王承業已從對方兇殘狠絕的憤恨和驚亂中稍稍恢復過一些,聽得這話頓時咬著
第一百九十一章 獵物與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