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雪看了眼南宮傲道:「總是要小心些的好。大家說對不對?」
「各位不用擔心,我的態度之所以發生這般翻天覆地的轉變,全都是因為她手中的絕仙劍。請跟我來吧,大祭司正在等你們。」
「大祭司已經知道了?」心若驚道。
那中年男子平淡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大步而行。似乎並不再擔心眾人會不會跟上去。
「要走嗎?」納蘭雪遲疑的目光落到阮傑身上,又慢慢移向風平。
風平淡淡地笑了笑,跟了上去。幾乎同時,秦兮然輕移蓮步,與風平並肩而去。
「等等我,哥哥。」心若大喊了聲,追了上去。
「我也該走了。」納蘭雪望著風平漸行漸遠的背景自言自語道。
阮傑悠悠道:「好了,走吧。」
眾人跟隨那中年男子穿過了四周被大理石圍住的大祭台,高達十丈,長長的八條石階宛若八條銀蛇穿過大理石砌成的高高圍牆,直落到地面。大祭台四周是一片空曠地,走過一片平地,人漸漸多了起來,一條淺淺的小河邊(確卻說是一條幾乎乾涸的小水溝)數十人正在擔水。又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光景,房子漸漸多了起來,各戶門口零星站了些人,有的已擔回了水,有的水桶里正裝著快融化的雪水。
見眾人詫異,那中年男子停下身來,解釋道:「我們這地方已經缺水好多年了,為爭奪水源不知死了多少人。好不容易趕上一場大雪,這通往山澗,快乾涸的河裡又集了些水,那山間叢林的積雪也堆了厚厚一層,大家自然不肯錯過。恨不得將這附近所有的積雪都挑了回去。」
南宮傲道:「想不到這世間還有缺水這麼嚴重的地方,若去我們流松山,那雲西河的水隨便大家取用。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絕。」
黃想疑惑不解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搬遷到水源充足的地方。」
風平想都沒想,道:「這裡是生養他們的地方,是他們的根,他們的魂。即便是死,也不會走的。」
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朝風平投來讚許的目光。又不知走了多久,南宮傲的耐性將要耗盡,正欲發作時,那中年男子突然停在了一間高聳的木樓前。虛手指了指那直直通往頂樓的木階道:「這階梯盡頭的那間屋子裡,大祭司正在等你們。不過你們人數眾多,不好都去。就由這位持絕仙劍的姑娘挑選兩人一同前往吧。」
秦兮然點了點頭,伸手拽住了風平的胳膊,朝阮傑道:「阮師兄隨我們走一趟。」
阮點道了聲好,回頭朝餘下的人叮囑道:「你們幾人就呆在這,不可亂跑。也千萬不要與人發生衝突。」
「是,師兄。」
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被秦兮然推開,乾柴燃燒後的味道夾著一股怪異的臭味竄入三人的鼻腔。不禁皺了下眉頭,彆扭地踏了進去。
屋子中間設了個火爐,火燒得正旺,旁邊席地坐了個老人,正閉目養神。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了。」老人轉過身來,老眼淚光閃動,「我們苗人等這一天,已經幾百年了。」
「大祭司在等我?不可能吧,會不會是搞錯了?」秦兮然驚奇道。
老人看了眼秦兮然,混濁的瞳孔里點點星光閃動,緩緩墜落到眼眸深入,如石沉大海般變得深沉,不可捉摸,許久才試著問道:「說來話長,各位是否有耐心聽我這老頭子嘮叨?」
三人點頭,自顧自圍坐到火爐邊。
老人頓了半晌,目光緩緩移到絕仙劍鞘上怪異而古老的圖案上,內心有股激流涌動著,佝僂的身軀顫抖著,終沒忍住,淚水溢出了眼眶。風平等人為之動容,雖滿腹疑團,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卻沒打算催他,這一刻靜靜地等待或許是最好的尊重與安慰。終於,老人歉意地朝三人點了下頭,目光再一次落到絕仙劍上,強作鎮定道:「這把絕仙劍乃是我苗人的先祖元峳所有。當年他憑藉此劍誅殺千毒鬼佬於九聖山。從此聲名大燥,後過了一百多年,機緣巧合下收了平生唯一的弟子云古,也就是你們玄虛門的開宗祖師。算起來,我苗族與你玄虛門也有些淵源。所以一見這絕仙劍,我便知你們的身份。」
「那為什麼說等了我幾百年?」
「別急,幾百年都等了,我們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