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好怕啊我好害怕」像是小孩一樣的哭訴,詩濃將臉埋進了林易衍的肩口處。雙手依舊加大的力氣,慢慢的,林易衍正常心率的跳動傳了過去。就像是在打消腦海中恐怖的印象一般,詩濃拼命傾聽著那旋律。咚,咚,幾乎每秒一次跳動,這樣的節拍也感染了她的身體。詩濃因狂躁而急速跳動的心臟,就像跟隨著節拍器,慢慢的被安撫了下來。
回過身來,就像是和林易衍的精神同步了一般,恐懼帶來的衝動也變得淡薄了。雖然沒有完全消失,但多少恢復了些理性,足以壓抑住它了。
「冷靜下來了嗎?」靜靜的話語傳來的同時,林易衍像是要把手腕離開似的。但,詩濃卻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繼續這樣呆一會吧。」
林易衍沒有回答,只是再次緊緊抱起對方。用纖細的手撫摸著詩濃,溫暖漸漸將對方那凍結般的身心融化。詩濃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失去了力氣。
就這樣數十秒後,詩濃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的手,和我媽媽好像。」
「媽,媽媽?不是爸爸嗎?」
「我,不知道爸爸的事情。還是嬰兒的時候,他就在事故中死去了。」
「這樣啊。」林易衍簡短回答道。詩濃緊緊的將臉頰貼在林易衍的胸口。
「究竟該怎麼做,告訴我。」發出了比預想更加堅強的聲音。林易衍停止了繼續撫摸詩濃的頭髮,即刻回答道,「打倒死槍。這樣的話,現實世界中盯上你的共犯,也就會什麼都不做離去的。話雖如此,你在這裡待機就好。我去戰鬥。那傢伙的槍是殺不了我的。」
「真的沒關係嗎?」詩濃好像想到什麼一般,直愣愣的看著林易衍開口問道,「難怪你一直提醒我,注意安全,鎖好門!是因為你已經想到這裡了嗎?」
「是的!」林易衍也沒有隱瞞,直接點頭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平靜下來的詩濃帶著不滿的神色看著林易衍。而林易衍則是搖頭苦笑道,「我如果那個時候和你說,你會相信嗎?」
「」詩濃帶著一臉燦燦的表情,說不出來話。
「所以我才一直讓你小心的!」林易衍說完之後,嘆息了起來,「只不過,似乎沒有什麼用處,既然死槍在遊戲之中對你動手,那麼我就知道,對方的同夥已經突破進入你的家裡了!」
「所以,在你救了我的時候,才這麼拼命的逃跑的嗎?」聽到詩濃的問題,林易衍深深的看了詩濃一眼,點點頭道,「是的!不過,放心,等一下,我就用遊戲的規則擊倒他!」
「那」似乎知道詩濃要問什麼一般,林易衍笑著說道,「不用擔心,我報名的時候並沒有填寫姓名以及住所,而且我也不是在家裡進入遊戲的。身旁就有一個人。所以沒關係的。」
「不過即使是黑星不起作用,那破斗篷也是十分厲害的角色。你也看到了他躲過了僅有一百米距離射來的子彈吧?單憑迴避能力,他和你是一樣的。」
「確實,我也有絕對的自信如果有其他選擇的話,就會採取之前詩濃說的辦法,一直躲到玩家只剩下三名,隨後我倆再自殺」此時林易衍看了下手錶。詩濃也看了看那文字圓盤。午後九點四十分。不知不覺中,九點半的衛星掃描已經過去了。逃到這個洞窟內,已經過了二十五分鐘。
詩濃望著林易衍,搖了搖頭,「大概,我們也不能繼續躲在這裡了。其他玩家也該察覺到我們躲在洞窟內了。洞窟的數量又不多,這樣下去遲早會遭到手雷襲擊的。倒不如說,我們的運氣還真好,躲在這裡近三十分鐘都平安無事。」
「這樣啊」林易衍咬緊嘴唇,望向洞窟入口處。詩濃望著他的側臉,擲地有聲地說,「反正到現在我們都是搭檔,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吧。」
「但是!假如,你被那手槍射中的話?」
「那終究是把舊式的單發手槍。」這番話從自己的口中說出,詩濃多少有些感到不可思議。那把槍五四式黑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折磨著她,或者說是她內心中的恐懼象徵。
不,恐懼不可能消失。如果說死槍將黑星選成了他自己的分身都是偶然的話,那這些都是對詩濃人生的詛咒。不過,至少,在遊戲中作為道具的五四式手槍並不是什麼強力的武器。太害怕的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