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元坐在駕駛位上,華玉夜坐在副駕駛位上,這樣可以安心的思考,開車還是需要專心一點,即使在這個整條路可能看不到一輛車的林間道路上。
華玉夜雖然望著車窗外飛逝了風景卻沒有留下任何記憶的片段,他很擔心,內心中充滿了恐慌,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可能只是害怕未知。
正在此時,華玉夜感覺車子減速停了下來。
『到了?怎麼這麼快?』華玉夜疑惑的想著,轉過頭,看向前方。
一輛車擋在路中間,這條道路雖然只有兩排車道但是在設計之初也考慮過可能出現的一些情況,因此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窄當然也沒有寬的那麼誇張,道路兩旁也預留了一定的空間應付突發情況的發生。
這是一輛黑色的車,斜停在道路的中間,雖然從前後的空隙也能勉強開過去,但看起來車子不是故障熄火而是故意停在這裡,師元還是將車停了下來,對方的目的如此明確,也就沒有必要再抱有幻想,如果說對方的目標不是華玉夜和師元而兩人只是湊巧路過碰上了,華玉夜也知道這種笑話並不好笑。
華玉夜和師元並沒有下車,坐在車上觀察著對方,黑色的車中坐著四個人,也在看著這邊,穿著黑色的衣服,華玉夜還是有些印象,很像是昨晚酒吧中那些黑衣人穿的衣服。
只見黑色汽車副駕駛車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年輕人,華玉夜記得他,正是昨晚酒吧中的那位年輕人。
年輕人下車之後從衣服里拿出一包煙,敲一敲利用慣性彈出一顆煙,拿出一個火機,狀似悠閒的點燃後吸了一口,抬起頭看向華玉夜和師元二人,走到兩輛車之間。
「嗨,很高興見到你*」年輕人舉起手示意一下,打了個招呼。
華玉夜看到對方下車之後猶豫了一下,準備下車的時候手臂被一旁的師元拉住了,轉過頭看了看師元,華玉夜明白師元的意思『讓自己下去先問問對方的來意』,師元看著華玉夜,在等待華玉夜的決定,華玉夜拍了拍師元的手,打開車門。
「你好,我能為你做什麼?*」華玉夜裝作對方遇到困難想給予幫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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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昨天夜晚。
昨晚華玉夜心情煩悶的離開酒吧,因此對於酒吧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在華玉夜看來畢竟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也不想參與進去,即使是看熱鬧的心情也沒有。
而在華玉夜離開之後年輕人並沒有在中年人身上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之後推測出東西可能在華玉夜身上而追出酒吧,年輕人並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預先設計好的轉移手段還是真的只是命運的一個小玩笑,不過年輕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就足夠了,最終因為影子夏桀的突然出現干預而只能放棄,畢竟以當時的情況來說『人的名樹的影』,年輕人沒有任何把握和夏桀產生衝突之後能順利完成任務,而且以雙方的身份來看,年輕人也不知道自己背後的人會不會因為自己和夏桀衝突而捨棄自己,就像年輕人自己所做的一樣。
雙方沒有辦法達成一致,年輕人選擇暫避,在和酒吧主事的中年人承諾會給予酒吧賠償之後就這樣帶著中年人離開了,雙方的身份和立場都是一個信譽保證,保證這種承諾的兌現性,因此酒吧主事的中年人也不會過分的追究,對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年輕人離開之後面對這種自己沒有辦法做主的情況只能無奈的給老闆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心裡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而不出年輕人所料,被狠狠的訓斥一頓是免不了的,心中也是腹誹不已『身不由己我又能怎麼辦,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種事又不是我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的*』當然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說說。
而發生這一切的時候,華玉夜也正被心煩所困擾著,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不孤單,煩惱不會用有色眼光去挑人,在很多方面都體現著平等,只是被選擇性的忽視了,而不平等卻被無限的放大了。
這個世界沒有真正所謂的『傻子』、『笨蛋』,能當年輕人老闆的人也註定有過人之能,可能他在科研創新方面不行,在生產製造方面也不行,但在諸如投機鑽營,好狠鬥勇,御下制人等等方面,總有一方面是他的強項,這就是所謂『上帝打開的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