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三葉這麼說,銀時收起了那副毫無幹勁兒的樣子,平靜的將目光移到一邊,看著桌子上那一大堆用來維持三葉的生命的藥物,不由地響起剛剛在樓頂時,山崎所說的,藏場當馬是個和激進派攘夷浪士扯上關係,販賣軍火的黑市商人這個事實。
同樣,看了眼陷入沉思的銀時,又看了眼神色平靜的三葉,商羊和夏娜對視了下,同時點了點頭。
正在銀時沉思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咳嗽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本來還氣色不錯的三葉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開始不停地咳嗽,而看到這一幕,銀時下意識的站起身,有幾分焦急的問道。
「喂,你沒事吧?!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這樣對身體不太好……」
「沒,沒事,」勉強止住咳嗽,三葉斷斷續續地說,「我,我還想多和大家聊聊天……咳咳咳~!」
還沒等三葉把話說完,又一陣急促的咳嗽打斷了三葉的話,而這一次的咳嗽也比剛剛嚴重的多,同時,潔白的被子上,也出現了觸目驚心的鮮血。
看到這些血跡,銀時的雙眸猛地一縮,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而與此同時,夏娜也沖了出去,去叫值班的醫生們過來。
三葉被緊急送入搶救室之後,得到消息的之後的近藤勛和總悟一路狂奔趕了過來,而當總悟衝到搶救室的窗外時,他看到的,便是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在死亡線上掙扎著的姐姐。
江戶的某個大型貨運碼頭。
「三葉小姐的病情突然惡化,情況非常危險,醫生說……家人也要做好心理準備,」站在大雨淋漓的碼頭集裝箱上,山崎對身邊依舊在監視著夜幕中碼頭動向的土方勸道,「副長,請你去見見三葉小姐吧,這種時候就別工作了。」
「尤其,我們要逮捕的還是三葉小姐的未婚夫,這樣的事情未免也太殘酷了,也請副長你多少體諒一下三葉小姐和沖田隊長的心情啊。」
轉過頭,山崎看了眼依舊面無表情抽著煙的土方,繼續勸道。
「我不認為副長現在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過錯,放任這幫人不管,這批武器早晚就會害死我們的同伴,不過……現在該做的,並不是這些事吧!」
「副長,這裡也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吧~!」
「哼,你想說我這人薄情寡義嗎,山崎,」聽完山崎的話,土方冷哼了一聲,隨手將菸頭撇在地上,一腳踩滅,轉而看著夜幕雨下的碼頭,依舊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道,「才不是這麼回事,這裡,不是還有位丈夫,妻子都快病死了,卻還在這種地方做生意……」
說到這裡,看著那邊的土方的神色,變得異常凌厲,以及可怕。
「副長……」
「山崎,組裡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你和我吧?」
「是……」
「那麼,這件事就麻煩你繼續保密下去……」
一邊這樣說著,土方一邊雙手插在褲兜里,閒庭漫步似的,向有著許多攘夷浪人守衛的武器交易地點走去。
聽到這句話,山崎先是愣了下,旋即便大驚失色。
「副,副長!難道你要……?!」
然而,土方並未回頭,就像當年他離開武州,離開三葉時一樣,並未回頭
大江戶醫院,重症監護室。
現在已是深夜,經過搶救,三葉總算脫離了危險,而整整一晚上,總悟便動也不動地站在走廊上,一直盯著隔著一層玻璃的,重症監護室中的姐姐。
另一邊,走廊的那頭,看了看依舊站在窗戶外盯著他姐姐的總悟,商羊搖了搖頭,接著和面前的主治醫生對話。
「那麼,也就是說……」
「哎,雖然這一次是勉強搶救回來了,」經驗豐富的醫生同樣看了眼依舊在昏迷的三葉,嘆了口氣,「但是,沖田小姐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甚至,可以稱之為油盡燈枯,早年的勞累實在是太過於透支她的身體,一旦手術,必然會死在手術台上。」
「而且,其實進不進行手術已經無所謂了,沖田小姐的肺部已經基本壞死,真遺憾,我們對這種狀況根本無能為力……」
「這樣啊……」聞言,商羊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醫生您也盡力了。」
待到醫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