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高濃度的陰氣,不但使大和之大地上的人們不論外在還是內心都感受到無比的寒意,還使得人們不知不覺地睏乏起來。
最後,當商羊和覺聯手吹起的,不但有著震懾群妖,還有著使人類放鬆,沉眠的作用的妖氣拂過人們的身軀時,所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類,便全部無意識地回到自家的床鋪上,陷入了沉眠。
連平安京也是如此,大和的都城,很快便被睏乏之意控制的人們滅掉了全城所有的燈火,然後進入了夢鄉,燈火通明的平安京,瞬間成為了寂靜之城,幾乎,又是一個死一般寂靜的,藤原京廢墟①。
然而,這個國家的人類雖然全部沉睡了,但是這個國家的幾乎所有的妖怪們卻被兩位大妖的宣言引動,整個國家的大地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強弱不一的妖氣在四溢。
人類之國,轉瞬間便成為了妖怪之國。
接著,當「妖氣之風」完全將整個瀛洲席捲一遍之後,察覺到兩人的行動已經達到預期效果的商羊和覺四目相視,幾乎同時向對方輕輕點了點頭,齊聲輕喝。
「東瀛的妖族們,傾聽吧!響應吧!然後,就如此承載天命吧!」×2
仿佛是為了配合商羊和覺的言語,承載著三人的,黑暗色的神,神化之燕,最初之鳳凰——天命玄鳥,則再一次發出了猛烈的長鳴。這一次,不是僅僅只能被意識到的「鳴叫」,也不是僅僅只能被妖怪們所聽到的「鳴叫」,而是真真切切地,響徹於整個瀛洲的洶湧之鳴。
「過去,非人之物自混沌中明了自身,成為了天空與大地,陰陽與根源之渦之化身。」
天命玄鳥長鳴之後,商羊淡漠的聲音和天命玄鳥的長鳴一樣,真真切切地響徹在了整個瀛洲的天空與大地上。
「然後,依照人類編織之語,我等天空與大地,陰陽與根源之渦的化身,與遠東之人類結成「古老的約定」,人類編織「神話」並信仰著「神話」,而我等則將天空與大地,陰陽與根源之渦的力量賦予「神話」,並以自身居於「神話之位」②,成為妖怪與神明,共同作為遠東人類之寄託而存在於世上,至今,已逾七萬年。」
當商羊的話音落下之後,覺再次上前一步,將自己那白皙的左手完全沒入懸浮在二人面前的青蓮之中,隨後,比起商羊的淡漠,卻更近似於冷漠的聲音,覺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瀛洲的天空與大地上。
「我等妖族,乃是天空與大地,陰陽與根源之渦的化身,更是與神明相同的,以人類之畏懼為食糧的,世界千千萬萬大恐怖的具現。我等妖族之姿秉承著人類的恐懼與敬畏而生,是人類所畏懼,所不能反抗的,卻激勵著人類生出挑戰世界的勇氣的存在。」
「畏懼我等,使我等更加強大,而更加強大的我等,便會為人類帶來更加強大的勇氣。」
「我等乃是敬畏的化身,亦是勇氣的耕種者,亦是人類改變世界的督促者,」
「更是人類與非人之物的兩儀與天平的守護者!」
「我等正是承載著如此的天命!」
看著覺冷淡地說完,商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再次接上。
「人類,妖怪與神明,其中,妖怪與神明乃是非人之物,人類乃是弱小,卻占據了此世進化天梯高點的生命。人類,妖怪以及神明,雖看似為對立之三柱,卻實為循環之兩儀,平衡之天平。」
「七萬年來,我等見證了人類的勇氣,更見證了兩儀的完美,但,天非永恆不變之物,人類亦非永恆不變之種族,七萬年前所定下之,人類居住於瀛洲之平原,我等居於瀛洲之深山已然不合現世之狀。」
商羊的話音落下,覺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接下去,然而,覺沒想到地是,商羊輕輕用自己的右手快速地抓住了覺抬起的左手。
「商羊,你你你你你在幹嘛?!」
突然被商羊抓住手,覺直接呆住,而反應過來之後,少女美麗的臉龐上已然泛起了淡淡的粉紅,礙於現在是全國宣言,覺勉強克制住自己,然後在心裡羞怒地朝商羊吼道。
「接下來我們兩個一起來吧,這樣感覺天命大詔的效果會更好也說不一定。」
察覺到覺的羞怒,商羊也在心裡一本正經地回道。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突然抓住我的
第八十五章 天命大詔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