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魏懷春找不到就算了,孩兒只是想問一下他一些有關九葉冰蓮事情。」秦昕說道。
「昕兒,娘覺得你今天心事很重,昨天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娘還沒有這種感覺,今天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猶豫不決或是十分為難的事?
雖然你現在已經不小了,娘不應該多管你的事,但是娘知道你心裡難受,有些事也別憋著,跟娘說說,或許會好過點。」秦夫人看著秦昕的眼睛說道,似乎能從他眼睛看出點什麼來一樣。
「真的沒什麼,娘……我……」秦昕欲言又止,他倒是真想跟娘好好的說一說關於邱妙雪的事,可是又從而說起呢?裡面有些事情自己還沒弄明折,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說清楚的。
而且自從昨天和白盈月接觸過後,他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他不舒服,說不定此時白盈月還在暗處偷聽著他們的談話,所以他實在是不願意多說,萬一哪一句牽累了他們,自己可是萬死莫贖了。
秦夫人拉著秦昕的手柔聲的說道「你瞞不了娘的,我能感覺到,你一定是丟了什麼最心愛的東西了是吧?」
秦昕眼圈一紅,知道自己真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母親的。
秦昕出生後,秦家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紅火,但是秦元一直勤儉持家,所以秦昕小時候的零花錢很少。
有一次秦昕在市集上玩耍時,看到了一把匕首,喜歡的不得了,可是他手頭上又沒那麼多銀子,從那一天起他將零花錢全留了下來,攢了很久的錢,才終於把那把匕首買了回來。
拿著匕首高興的不得了,即使睡覺都要將那把匕首放在枕頭下面,可是有一天在河裡摸魚的時候,他捨不得把匕首放在岸邊,便將匕首別在了腰間,沒想到匕首反而掉在河裡再也找不到了。
回家時,天已經很晚了,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母親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母親用同樣的語氣問他道「你一定是丟了什麼最心愛的東西了是吧?」
秦昕當時大吃一驚,以為母親能掐會算,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並不是母親能掐會算,而是她對自己的關注已超乎尋常,哪怕自己什麼都不說,她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秦昕心裡酸酸的、曖曖的,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既有一種要和邱妙雪分開的失落,又有一種被母親寵愛的暖意。
秦昕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所以不想再讓父母為自己操心,於是笑了笑,雖然底氣有些不足,但還是裝出信心滿滿的樣子說道「娘,我是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沒關係,遲早有一天我會將她拿回來的。」
秦元一聽秦昕的話,就感覺到他說話的底氣不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昕兒,其實我和你娘一大早的就過來,也想問問你這一年來的境況,若是真有什麼不如意的話,這個仙不修也罷,還是回家吧,爹娘雖然盼著你有出息,可是也不想讓你受太大的委屈。」
秦元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父親一起為秦家打拚,可是父親過世的早,家裡的擔子早早就壓在了秦元一個人身上,為了能撐起這個家,再苦再累他也沒吭過一聲,是個真正的鐵骨錚錚的漢子。
正因為這樣,他也很少表達自己的心意,對三個兒子也是一樣,從來是做得多說得少,可是這一趟秦昕的回來,對他觸動很大,居然讓他的心中少了幾分的硬氣,倒多出了幾分兒女情長。
秦昕沒想到父親會這樣對他說話,再一次感覺到父愛的關懷,眼圈一紅,聲音有些哽咽了「爹、娘——」
又是這種感覺,自己在外面什麼委屈都能受,被人陷害設計,在陰暗的洞窟中獨自忍受孤獨、寂寞、恐懼……他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一回到家,哪怕小小的一點委屈都受不了的感覺……
秦昕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在爹娘面前,他堅忍的性格不見了,又恢復到了青春年少的感覺。
他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道「爹、娘,孩兒心裡確實很苦,也不知道修仙的這條路選的到底對不對?
原本想著,即使選錯了,孩兒也不會輕易的放棄,一定要修煉出個樣子來。
可是孩兒的資質實在是太差了,所以現在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了,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