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一字眉這尊真佛的面,包圓當然不敢說假話,他說,這張麒麟神卷是包家老祖包厚道當年與杜天舟、華千雨、松二狗在禹山龍舌口血窯里倒的,至於血窯里的情況,包圓自然說不上來。
一字眉不以為然:「如果沒有我,包厚道斷斷取不到麒麟神卷。」
包圓一聽就楞。
什麼情況?莫非包厚道、杜天舟、華千雨、松二狗在禹山龍舌口倒斗時,造物主也在?
太不可思議了!
一字眉給出的解釋是,金衣聖的確不凡,他被我貶入人道周期,與鼠兒仙合力發現諸多上古大秘,囚禁六盤山的上古邪神即將出世。金衣聖便將自已鍛造的一百單八件神器,分別轉贈黃帝與炎帝。
目的就是讓他們相互斗殺。
蚩尤只是附屬品。
金衣聖自投羅網是在作戲,真正的道理是鼠兒仙暗渡陳倉。
天帝寶璽落於六盤山,復落東郡,正是上古邪神破世之時。很明顯,如果上古邪神與金衣聖、鼠兒仙相互勾結,不但人道周期不復存焉,神界也永無寧日,權衡再三,造物主只好親自來在人道周期。
包圓暗想,這與麒麟神卷有什麼干係?
一字眉說著說著語氣便厲了:「麒麟神卷本是我封印人道周期神墓之物,卻被包厚道、杜天舟、華千雨、松二狗四人摘了去,包老弟,你說可氣不可氣?」
包圓一怔,旋即心想,這事曾經有過流傳,說禹山龍舌口的斗,是杜天舟整理師父胡大拿的舊物時發現的地圖。即然麒麟神卷是造物主封印神墓之物,怎會到了胡大拿手裡?
一字眉指出,杜天舟只不過是個尋常走地仙,胡大拿也一樣,他們焉知禹山龍舌口有神殿。
這是鼠兒仙在暗中操作。
包圓附了一句:「難道杜天舟當年發現的古墓地圖不是胡大拿所留,而是地仙鼠留下的?」
一字眉點點頭:「對!是地仙鼠所為。」
那年,包厚道、杜天舟、華千雨、松二狗四人到丹地堯廟山,倒龍眼寺中的懶神仙墓,鼠兒仙全然看在眼裡。它看出了這四人的利用價值,緊要關頭派仙鼠後人闖入寺墓,成功救出他們。
包圓老大不理解:「噝,包厚道只是個走地仙,他有什麼利用價值?」
一字眉說:「因為包厚道夠混蛋,為了錢財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他恨清廷滅包家滿門,包厚道的走地仙行徑全然建立在恨上。」
包圓更不理解了:「一老闆,恨非常重要嗎?」
一字眉說:「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這是命,也是造化……人道周期,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人,誰人心裡無恨?只不過,包厚道的恨撞在了地仙鼠手裡,成了一枚棋子。地仙鼠是天神,縱然可以自行出入人道周期內的任何神墓,藏有無上封條之地,它萬萬去不得。」
包圓說:「這麼說來,地仙鼠是在借我家老祖包厚道之手了。」
一字眉說是。
包圓問:「一老闆,那我包家老祖與廣日子、天殘、地缺、格列拉夫五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一字眉說這事最好還是你自已揭開吧。
包圓故意哭上了荊州,說鼠兒仙的話如果都對,物質與非物質對沖,我已經死了,即便我現在以另外一種方式生存著,那也回不去當初的世界了,又如何能揭開呢?
一字眉把天帝寶璽遞過來,說拿上天帝寶璽便能離開。不過,這天帝寶璽一旦到了你手上,你將來行事遠比現在要嚴峻的多,別看你之前福大命大造化大,別人留著你小命只是為了謀更大的事。
包圓嬉皮笑臉的問:「一老闆,你問我想不想做人道周期的統治者,不過,我想問問,當了這個統治者有什麼好處?」
一字眉的回答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包圓說:「那還是不當的好,沒好處誰會當?」
一字眉笑笑:「包老弟,要說這個好處嘛,呵,不是沒有,假設第四周期在你手裡永不毀滅,你自然而然會成為不死不滅之身,說不定幾百億光年後,你也會成為造物主……」
包圓順嘴滑出一句:「一萬年太久,老子只爭朝夕!」
一字眉一臉鄭重,仿似不相信包圓有這麼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