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入了草原?」端坐在無人的上首座位上,虎皮披就的大椅上是在寒冷的夜裡也不會覺得凍屁股的溫暖。筆神閣 bishenge.com
燃燒的火盆在靜靜的散發著自己的火焰,搖曳中,倒映出周遭無人的環境下,那些聳立的柱子投影在牆壁上形同惡魔的鬼影。
寂寥無人,但卻分外令人覺得發虛。
燕南飛就是坐在這樣的位子上。
這個位置,代表著他乃是東郡八十八路綠林好漢的魁首,代表著他乃是炎堂的堂主,代表著的,乃是他久居於權利之上,不曾落下片刻的高傲。
位列劍譜的薔薇劍擺放在一邊,不曾出鞘,自然也就不曾發散出猩紅的血芒。
安安靜靜的,好似燕南飛一樣,表面上看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彬彬有禮的讀書人。
但知曉他身份,乃至於知曉他的性格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他表面之下,潛藏起來的一種偽裝。
這人世間的人,何人不是在偽裝呢?
看表面如果就能看清楚一個人的話,這人間何曾有如此美好了?
「哼,在他的眼中,從來只有萬馬堂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久居塞外對抗草原的堂口,雖然讓其他的堂主們也都服氣的很,但是白玉京明顯的偏頗還是令人覺得不爽。
十二位堂主之中,與他有關係的不少,無論是明月心還是慕情,甚至是張良,都是和他有著切身關係的人。
更有甚者,張良似乎還知道白玉京的真實身份。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一旦錯過了,等到白玉京回到了草原,你就來不及了。」幽幽的火光下,照耀不到的黑暗裡傳出了這樣清朗的聲音。
這是一個女聲,雖然有所沙啞,但的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在這燕南飛八十八路綠林好漢們聚集會議的地方,為何會出現一個女子的聲音?
「上一次在桑海,那個白玉京便是假的,我又怎麼分辨,這一次的白玉京,是真還是假。」燕南飛不可置否,但他也有自己擔憂的事情。
「不得不說,他這一手以假亂真的做法的確相當的不錯,我就算想要做什麼,不將他到底在什麼地方給弄清楚的話,我也實在是不敢下手的。」
「他的真正身份,還不曾調查出來嗎?」女聲裡帶著一絲凜然,也帶著一絲不切的等待。
好似這個消息,她也很期待一樣。
當然,到底是期待知道白玉京的真名,還是期待燕南飛拉起反氣,也只有她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江湖上轉換身份的時候,不曾留下一點兒的痕跡嗎?」
「青龍會的實力,不是你能夠想像的,就算他留下了痕跡,龍堂以及其他幾位同心協力的堂主,也會盡力為他掃清一切,避免被人發現。」
「你以為羅網,為什麼無法洞悉青龍會的存在。」
燕南飛冷哼一聲,雖然他是對於白玉京拉起了背叛的大旗,但說真的,他倒是沒有一點兒想要將青龍會暴露給其他人知道的打算。
他雖然要擊敗白玉京,登上大龍首的位置,但他也不想要青龍會暴露在某些人的眼中。
一旦那樣做,青龍會,就不得現在這樣純粹了。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聯合其他的勢力來對抗他嗎,敵眾我寡,便要集合全部的力量來對抗,孤身一人苦苦堅持,換來的,是薔薇劍的斷折,還是長生劍下的一抹登天冤魂呢?」
幽幽語氣里不含著任何的感情,但饒是如此,也足以令人覺得不寒而慄。
雖然她說的都是真的,但這種話說出來,未免不會令人覺得好聽。
「再等一等,看看他在草原做出來的事情,那個假的白玉京能力有限,就憑當年他在草原做下的那種種事情,此次再去,草原上的部落不會放過他,能夠逼得萬馬堂以防守之態,這一次,這些塞外胡人的力量不可小覷。」
燕南飛的這種穩,是極為可怕的,不等到真的確定了一切,那個人的不在的話,他是說什麼都不會有所動靜的。
沒有人比他更加知道那位真的白玉京的恐怖,那是比之任何人,都要來的心狠手辣。
對於叛徒,他一向是以絕高的武力值強行鎮壓,不會給人一點兒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