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立即散開,謹記溫以墨的命令。
溫以墨眼裡有暗光閃過,這一次再見到她,絕對不會放她走,不管是什麼理由。
但是一直沒有消息,溫以墨也開始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蘇黛所發出來的信號,還是有人利用了那信物。
這時,卻傳來了一聲叫喊。
溫以墨身形極快,連忙走到了那地方。
只看見一棵大樹上,卻插著一把匕首,上面有一白玉東西在搖晃著,正是懸掛著他給蘇黛的信物。
溫以墨的臉色始終如常,可是他看見這東西的時候,心裡卻像是被匕首直直的插了下去。
他走了過去,看見匕首下面還有一張紙,寫著幾個字。他拔出匕首,那白玉的信物也是搖晃了兩下,他盯著那張紙,念出了上面字:「此生不復相見。」
她就這樣狠心?!
不復相見?!一輩子都不能相見了?!
這信物就這樣還給他了?!
「門主……」紅葉試探地喚了溫以墨一句,只見溫以墨的臉色冷峻的很,那表情就像是千年寒冰那樣,好像是永遠都不會融化。
溫以墨握緊了那信物,雖是上一任門主傳給他的,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想留著。
一鬆手,就有粉末撒下。
眾人一驚,溫以墨居然就將那白玉信物給捏成粉末了,所有人都不敢出聲,恐防自己自己惹怒了溫以墨。
「我一定要……逼她現身!」
想要擺脫他,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溫以墨回到淳親王府之後,卻是一片狼藉,血跡沾染了一地,空氣中飄著血腥味,那味道讓他皺了皺眉頭。
忽然他便是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連忙走至書房,看見那裡更是血流成河。
他一眼便也看見了秦爺,只見秦爺背脊靠在牆壁之上,白牆上已經濺起了無數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秦爺尚有一絲氣息,看見溫以墨的身影,強撐著說道:「屬下無能……竟然捉不到兩個賊人。」
「偷走了什麼東西?」溫以墨淡聲問道,但是沒有一絲的緊張。
「其中一人拿走了……似乎奏摺之類的東西。」秦爺回憶的說道,當時房間陰暗,他也是看不清楚。
但是重重守衛守住這裡,卻被那兩個人逃了出去,那個女子與他交手,武功確實不弱,雖然招式單一,卻也千變萬化,內力更是上乘。而另一個開了暗格的女子,那劍法更是凌厲,一招便也取了很多人的性命。
溫以墨挑著眉,嘴角浮著一絲冷笑,道:「可是一男一女?」
「不是……是……兩個女子……」
溫以墨默不作聲,那頭用信物將他引開,這頭卻來偷取這遺詔,蘇黛……你就這麼狠心!居然是想合著蘇家的人來對付他!
但是他經過上一次,還怎麼會這麼愚蠢。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留情了,蘇黛!這是你逼我的!
夜色正濃。
在一間破廟之前,有一抹人影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
直到他看見兩抹人影,卻寬心一笑,上前幾步,道:「可是順利?」
蘇黛擔憂的看了燕玲一眼,道:「她受了傷,你先替她包紮。」
此時,蘇黛的面色也是蒼白的,她似乎也在硬撐著,彥無雪欲言又止,只好是先扶著燕玲進去。
燕玲小腹處一直有鮮血滲出,彥無雪快速給她的傷口撒上了止血的藥粉,回頭一看,看見蘇黛扶著柱子緩緩坐下。蘇黛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是難以呼吸,她快速的拔下了自己髮髻上五珠玲瓏簪,拿下一顆藥丸服下。
真的不行……
剛才與秦爺交手,她明明不能用上太多的內力,可是面對強悍的對手,她不能夠喪命在那裡,或者可以說,她不能夠被抓住。
被上官玲嫣所傷的心肺仍在隱隱作痛,她想要完全恢復過來,恐怕還要花上一段時日。
「蘇黛,你怎麼了?」彥無雪皺著眉頭,他早就說過讓他和燕玲去,但是蘇黛卻不肯,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她不想見到溫以墨。他知道她有心避著溫以墨,所以也沒有強迫她,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後悔了。
蘇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