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也是敏感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但是這始終是東流與芙蓉事情,那麼她一個外人,也是不該理會太多的。
赤血門的門人並不多,但每個人的武功卻是不弱。
蘇黛在這幾日中,將赤血門的現狀摸了個大概。
溫以墨為最高的門主,而下面,就是以紅葉為首的九使,再有九使率領門人。其實也只是很簡單的分配,可是蘇黛卻也得知,原來赤血門卻是血洗過很多歌幫派,但全都是不留名所做的,這也包括了蘇黛所知道的白沙派和丁家堡。
蘇黛曾經問過,為什麼溫以墨要血洗那麼多的幫派,可是溫以墨卻只悠悠地說了一句話:「一是他們該死,二是我要報仇。」
她仔細一想,也是明白了過來,幫派雖然有正邪之分,但是又何謂正派,何謂邪派呢,就算是正派,有時候也難免會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也是溫以墨為什麼說他們是該死。
而溫以墨所說的報仇,她後來在紅葉的嘴裡得到答案。
「這是因為門主當年遇到的賊人,大多是江湖中人所扮的,也就是我們所滅的幫派。」紅葉目光悠悠的,似乎當年目睹了這一場浩劫,「門主的母親回去娘家,自然是有不少護衛護送,但是前來劫殺的人,卻也有幫派中的高手。」
蘇黛轉過身,一隻手捂著胸口,勉強地說道:「所以溫以墨才選擇了赤血門,這才能夠讓他如願報仇。」
可是……溫以墨卻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上去,這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但是現在又有誰說得清楚,也不過是水月鏡花,蘇黛只願,溫以墨是真正的放下了。
「所以,門主現在有這樣的選擇,我是挺高興的。」紅葉的語氣里有著歡愉之感,她妖艷的紅衣在積雪裡尤為耀目,她嘴角含笑,不復當初那冷艷模樣。
蘇黛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時候,溫以墨卻走了出來,一手搭在蘇黛的肩上,而紅葉看見如此,便也識相退下。
蘇黛怔怔地抬眸看著溫以墨,有一點兒的恍惚,如今她還是覺得,這不過是一場美夢,讓她不願醒來。
可這一切,卻又是真實的。
她期待已久的一切,終於是來了。
「在這裡悶不悶?」溫以墨問道。
「你不在的時候就悶了。」蘇黛說道。
溫以墨的身形一僵,卻把蘇黛攬在懷裡,兩人立在高處,風自然也大些,他們都聽到風颳過的聲音,卻更加在意對方的心跳聲。
「等我把赤血門的事務處理好,我便與你去別的地方。」溫以墨說道,近日來他如此繁忙,也是在處理著這些事情。
「你不回京都了嗎?」蘇黛沉聲問道。
京都,那還有什麼能夠讓他迷戀的。
忽然,他靈光一閃,也領悟到蘇黛的意思,輕聲說道:「你是指碧清?」
蘇黛皺了皺眉頭,便也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她的顧忌,怎麼說來,雲碧清才是他的正妃,她雖是不喜歡雲碧清,但是他們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溫以墨微微凝眉,過了會兒,才道:「這確實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
蘇黛抿住嘴唇,死死忍住不讓自己說話,在這裡,她是沒有資格抱怨的,哪個男人不是有著三妻四妾,再去青樓風流的,雲碧清入門在先,她尅不計較,但是溫以墨日後如此,她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這時候,溫以墨卻輕聲一笑:「你果真是吃醋了。」
蘇黛卻大方的承認了,轉了轉眼睛,大大聲地說道:「是啊,我就是吃醋了,還打翻了一個大大的醋罈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雙眼睛裡寫滿了威脅,似乎在告訴溫以墨,要是溫以墨與別的女子有牽連,那麼她肯定是不會讓溫以墨好過的。
溫以墨的棕眸眯了眯,卻把蘇黛抱得更緊,他的聲音從頭頂緩緩傳來:「大不了我以後不讓你再吃醋就是了。」
這也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承諾,可是在蘇黛聽來,卻也是足夠讓她心動。
可是過了兩日,紅葉便也從京都打聽回來,她愁眉不展,直接是奔向了溫以墨的房間。
此時蘇黛正做了一桌的飯菜,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