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黛被魏唐澤擄走的消息便也「自然」地傳進蘇婉兒的耳朵里。
蘇婉兒氣得將手裡的茶盅丟在地上,立刻綻開了花,華麗的地毯濕了一小塊,上面的碎片看上去異常鋒利。
整個正殿的奴才都跪了下來,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蘇婉兒會遷怒自己。
蘇婉兒站起來,一臉憤怒:「立即去請皇上過來。」
一個宦官連忙爬起來,答了一聲,便也往外走去。
過了不久,溫俊馳便也匆匆趕來,他穿著寶藍色的常服,質料都是上好的,頭戴簪冠,頗有一朝帝王之風範。
「母后,何時那麼急?」溫俊馳看見蘇婉兒一臉怒氣,心裡更是擔憂。
蘇婉兒屏退了所有的奴才,這才說道:「皇上,黛兒是被琅邪國大殿下擄走了,想不到他如此大膽。」
溫俊馳微微一怔,卻抿著嘴唇不說話。
蘇婉兒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不行,你立即派使臣出使琅邪國,一定要把黛兒救出來。」
「母后。」溫俊馳微微張口,「此時……就此作罷。」
蘇婉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轉過身盯著溫俊馳,有些驚異地問道:「作罷?為什麼要作罷?!這可是擄走了哀家的侄女啊!」
溫俊馳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可是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再不解釋清楚,蘇婉兒恐怕會把事情鬧得越來越大。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是兒臣與大殿下的協議,黛兒歸他所有。」
蘇婉兒震驚地看著溫俊馳,有點難以相信,她腳步不穩,幾乎要摔倒,溫俊馳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想要扶住蘇婉兒,卻被蘇婉兒冷冷地揮開。
蘇婉兒冷笑一聲,面容都扭曲起來,這時候才把事情想通,說道:「怪不得魏唐澤會幫助我們,原來你是把黛兒獻出去了!」
「母后,魏唐澤指明要黛兒,什麼城池,金銀珠寶他都不要,就只要黛兒。」溫俊馳早就知道蘇婉兒是這樣的反應,所以打算一直瞞著,可是怎麼也沒想到,蘇婉兒居然就知道了此事,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
蘇婉兒狠狠地瞪了溫俊馳一眼,既然蘇黛都被人擄去了琅邪國,那她如今登上這太后之位又有什麼用!
她心死如灰,怔怔地坐在鳳座上,只覺得這赤金的鳳座好冰涼,她努力爬到高位,想不到,這高位而是出賣了蘇黛才能夠得到的。
「母后……」溫俊馳跪了下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蘇婉兒就如此緊張蘇黛,他心裡更為難受,就覺得自己不是蘇婉兒的親生兒子一般。
「出兵……」蘇婉兒淡淡地說道。
「母后?」溫俊馳愕然地抬起頭。
「向琅邪國出兵,逼魏唐澤交出黛兒。」蘇婉兒堅決地說道,她等了那麼多年,為什麼就是等到這麼一個結果。
「這時候怎麼能夠出兵?兒臣剛剛登基不久,更何況,我們與魏唐澤早有協定,此次要不是他幫忙,這件事也不會那麼無聲無息,兒臣更不會如此順利登上帝位。」
溫俊馳握緊了拳頭,縱然心中有憤怒之感,可也不敢表現出來。
「是,那魏雪琳假扮宮娥,為先帝試菜,先帝見她無恙,便也安心用膳,誰知道那菜里有她放下的毒藥。」蘇婉兒冷聲一笑,要不是魏唐澤幫忙,此時也不會如此順利,「但是你居然就用黛兒來換取這一切!」
蘇婉兒說得激動,一張拍在鳳座的扶手上,額頭的青筋也突了起來,髮髻上的珠釵也在晃動著。
「是母后對兒臣說,成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溫俊馳說道。
「你太糊塗了!如何就是不拘小節!」
「她只是一個女子,為了青霄國的江山,她稱得上是豪傑。」
蘇婉兒聽著溫俊馳的強詞奪理,已然是滿腔憤怒,為什麼就要女人做犧牲,為什么女人一走錯了一步,就要受萬人唾罵,被歷史記載為禍國妖女?!
「哀家只問一句,究竟出不出兵。」
「不出。」溫俊馳態度強硬,沒有任何退縮,他好不容易才登到如此高位,他怎麼為了一個女子而放棄現在的榮華。
「哀家就是要出兵!」蘇婉兒站起來,堅定地說道。
「母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