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城的女王親衛由一位身穿紅袍的女人帶領。
那應該就是玄城四大祭祀中的一位。
她們在放出那些年幼的畸變人時,大多數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漠然,顯然是已經多次執行過這種任務了。
不過,其中幾位親衛的表情有些暗淡。
「那是我姐姐的孩子,是我親自從姐姐那抱過來的。沒想到...他居然沒能承受住洗禮。墮化為了底巢者。」說話的親衛看起來年紀也就二十來歲,而言語中也滿是遺憾:「果然,和外界人結合所生下的孩子很難承受住神血啊。真是可惜了。」
「無需悲哀與惋惜,那是他們的命運。女王給了他們機會,他們沒能把握住罷了。」另一位年長的親衛則是回應:「但即便在這底巢中,他們也會為玄城盡到一份力量。無論是內城人還是底巢人,都是玄城之主最為忠誠的擁護者。我們守衛女王,他們守衛源頭。」
「說的沒錯。」為首的紅袍女人則是開口:「走吧,去源頭那取得神血,內城的庫存不多了。大晨國這次居然需要兩萬劑神血,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兩萬劑神血...他們想大量製造狂戰兵對抗辰海帝國嗎?不過,這種數量,可不是他們能夠掌握的住的。」有親衛回應:「兩萬個狂戰兵,虧他們敢想。他們前二十年也就湊了不到五千的狂戰兵,現在口氣居然這麼大?」
「男人的野心總是會隨著實力而增長,五千的狂戰兵就讓他們一躍成為唯二的大帝國,他們自然想要更多。其實,要我說,給他們也沒什麼,我們玄城有著上萬位更為完美的戰士。這些低劣品還威脅不到玄城。甚至都不用我們親衛出手,外城的戰士便能剿滅他們。他們最多在外界作威作福。甚至還有可能是自己引火上身,自取滅亡。好在,女王見他們近來識趣,也不打算看著他們引火自焚,便同意給他們三千劑。」為首的紅袍女人說著,身體一頓。
「誰?」她忽然暴喝,身體瞬間飛掠而起來到二十米外的石牆之上。
卻沒有能看到任何人影。
「錯覺嗎?」紅衣女人皺眉,在剛剛她隱約的察覺到一絲敵意。
她並不知道,李長河就在她腳下的石牆之中。
他此刻使用了地行術,完全融入到了石牆中。
紅袍女人皺眉觀望著四周,見那些畸變怪物畏懼的躲避這自己。
不由冷哼一聲,轉身一躍便回到了隊伍中。
隨後,隊伍向著某個方向前行。
在她們離開後,李長河默默的走出石牆,無聲的跟在她們後方。
也虧畸變者畏懼著這些親衛,紛紛四散離開,這讓李長河的行動毫無阻礙。
憑藉自己強悍的體魄和地行術,李長河這一路上都沒有被任何畸變者察覺。
隨著越往深處行走,四周的空氣也就越冷,那些完全畸變的怪物也愈發稀少。
直到親衛隊伍,來到了一片已經凍結結霜的地面上。李長河估計四周的溫度已經到了零下十幾度甚至更低。
也得虧他是主體魄的玩家,且有個不時喜歡給自己留個印子加個臨時祝福的女友。
對於這種低溫不太在意,畢竟...脖子上的印子都沒消了。
不然早該打哆嗦了。
而那些親衛們卻很不好受,即便身上穿著厚實的棉衣,也被凍得臉色發白。
隨著她們繼續前行,李長河也看到了她們口中所說的『源頭』
李長河本以為那會是蟲神的本體,事實上也確實算的上是蟲神的本體。
卻不是李長河所預料到的。
那是一片已經被凍結的戰場。
有許多體型巨大,結構詭異的異形。
也有許多塗裝各異的甲冑戰士和輔助軍。
甚至連某些異形惡魔的屍體都在其中。
他們被永久的凍結在這片戰場上。
仿佛時間忽然暫停,將互相廝殺的兩方,永遠的凍結在這一時刻。
李長河甚至看到一位輔助軍將士吐出的血水在半空中就被凍結。
顯然,在某一時刻,他們遭遇了某種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