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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躍為自己的新家搭建的暖牆第一次沒有成功,他倒是發揮起來鍥而不捨的精神,晚上在寢舍中點著蠟燭反覆設計推理,然後畫圖模擬。何順見他屋子裡還亮著,跑來關切有什麼事發生,見曹躍在紙上畫什麼,曹躍說:「你去睡覺,等明天你多出一把子力氣,好好幹活。」
「哥,您都是將軍了,怎麼還自己幹活。」何順抱怨道,今天白天陪哥哥瘋了一天,累得腰酸腿疼,怎麼明天還要去幹活?
曹躍笑道:「怎麼?覺得自己是人上人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有更重要的事兒等你去做,例如……例如……」何順想了想,「例如桑先生要給你納妾這件事。」
「再說吧。」曹躍苦笑道,「桑先生是好意,但這其中緣由太複雜,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
「哥,我又不傻,我知道不就是嫂子(陶悅)的事兒被那什麼賜婚格格給耽誤了嘛。」何順一提到這事兒也有些為曹躍感到窩火,表明了慈禧就不信任自己的表哥曹躍。表哥做的夠多了,為朝廷平息西北之亂幾經生死,又為了表忠心抬籍,這還不行,又被慈禧在北京扣了半年之久。如今又要賜婚做駙馬爺表忠心,慈禧這麼不信任我們,我們還能信任她嗎?時時刻刻防著我,鬼才會效忠於她咧。
「嗯,你見識增長不少。」曹躍誇獎道。
何順道:「哥,不就是太后放心不下你,怕你帶著大傢伙造反嘛。」
曹躍哈哈一笑道:「我要是造反,你還跟不跟我?」
何順一梗脖子,瞪著眼睛道:「哥,全天下,就我不會背叛你,你是我表哥,咱倆是親戚。你要是造反株連九族,我也死無全屍啊。你造反,我就跟著你造反,打他們愛新覺羅家驢日的。」
曹躍大笑不已,拍了拍表弟的肩膀讓他下去休息。
何順回到屋子裡,見王兵拿著一本兵書再看,湊過去一看是,便笑道:「王兵,你咋也學我們將軍咧?」(何順私下裡稱呼曹躍為哥,在其他人面前稱呼將軍)
王兵道:「這本書是將軍賜給我的。」
「嗯?」
「他說希望我能多學習學習。」
「哦。」何順很想問王兵,如果曹躍造反,王兵會不會跟著他們造反,可是一想到造反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豈非株連九族的大罪?還是不要說了,可何順又心裡著急憋不住,他仔細想了想,忽然笑著問:「王兵,來,說說話,咱倆說說話。」
「等我看完的這一篇的。」王兵道。
這小子腦子是榆木做得,說幹什麼就幹什麼,何順只得等他看完,才說道:「將軍對你如何?」
「將軍讓我丟了差役。」王兵直言不諱道。
何順嗆了一口水,道:「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你就將軍對你咋樣?」
「很好。」
「很好是怎麼好?」
「將軍待我為心腹。」
何順笑道:「原來你不是榆木腦袋啊。」
王兵瞪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恪守家規做人原則,當然不是榆木腦袋,將軍待我如何我豈能不知,只不過不是天天放在嘴邊罷了。」
「那要是有人要害他,你會和我一起拼了命保護將軍嗎?」何順問。
「義不容辭。」
「要是殺他的人是朝廷的滿清貴族呢?」
王兵冷冷地說:「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何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我們一起給將軍做肉盾,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就不信了,誰還能害得了我們。」
王兵覺得他今天話裡有話,但他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便沒再問。何順也覺得自己得到了答案,笑著整理了一下床鋪,說:「早點睡,明天還得和將軍砌牆咧。」
第二天吳文綺也早早地做好了豆腐,吳老漢推著車子帶著兩個乾兒子出去了,文綺特地給曹躍留出來一份。早上又給他做了早餐,吳文綺知道曹躍的習慣和這時候的人飲食習慣不同是一日三餐,所以她給他做了高粱飯和豆腐。
曹躍又帶著手下去新家砌他連夜設計出來的新式暖牆,早上一忙忘了吃早飯了,也不客氣接過來文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