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慶親王府內,光緒皇帝愁容滿面,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個王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慶親王奕劻躺在床上,肅親王善耆(著名間諜川島芳子的生父)、莊親王載功、輔國公載澤等人跪在身邊。
這其中對曹躍最恨的人,就是這個躺在床上的慶親王奕劻,他的長子載振因為支持義和團對抗八國聯軍,後來在大審判的時候被判處一個流放新疆,儘管這算是輕放了,可是對於奕劻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隨後奕劻又遭受曹躍手下的金篤男的不斷監視和迫害,除了保留一個王位之外,奕劻老老實實地在家裡裝瘋賣傻求得性命。
今天奕劻藉口自己命不久矣,請皇帝和其他一些王公來自己府上,並趕走了其他人,嘆了口氣,說道:「陛下,老奴慚愧啊。」
善耆哭道:「陛下,王爺,都是我等的錯,我等早些年就應該看出來曹躍的狼子野心。」
光緒搖頭苦笑起來,虧得自己當初還重用曹躍,一切都是人家在演戲,自己被當成一個傻子一樣戲弄。
莊親王載功是載勛的弟弟,載勛在當初曹躍大軍入京師的時候被曹躍手下陳剛給炮決了。幾個人之中年紀最小的莊親王載功,他心中既對曹躍恨之入骨,又對曹躍恐懼之極,他說道:「陛下,王爺們,我看報紙上說,曹躍要打俄國啊,而且已經把俄國的整支艦隊都給收服了。」
奕劻眼中精光乍現,冷笑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光緒忙問道:「慶王爺,您有什麼高見?」
奕劻道:「今兒個叫大家來,就是商量如何對付曹躍,保住我大清江山,對付曹躍是一個長久過程,這曹躍還不到三十歲,我已經行將就木,咱們這裡年紀最小的反倒是載功了。」
載功嚇得夠嗆,讓自己對付曹躍,自己哪裡有那個實力。
奕劻也不理會他恐懼的表情,繼續說道:「陛下,此次曹躍想要對俄國宣戰,不過是想總領全國權力,為進一步改朝換代做好準備。」
「什麼?」
「怎麼可能?」
「狼子野心!」
「他也敢?」
奕劻看著臉色鐵青的光緒說道:「曹躍有什麼不敢的,他連載勛都敢殺。」
載功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哥哥誒,你死的好慘呢……」當然,載功對於哥哥的死不過是兔死狐悲罷了,若是載勛不是被曹躍說啥,而是病死的,載功少的不要出去慶祝一番。載勛不死,這個莊親王的王位怎麼能落到他的頭上。
「行了,別號喪了。」奕劻訓道,載功頓時收聲了,他還不敢在奕劻面前放肆,奕劻說道:「我感覺自己命不久矣,這才敢和大家說說,現在要是有誰害怕的,可以走出去,就當什麼都沒停過。」當下哪裡有人敢走,一個個老老實實地看著他和光緒。
光緒摸著下巴,說道:「如何阻止曹躍?」
「嗯,問到點子上了。」奕劻讚許道,如今的光緒沉穩老辣了許多,如果在維新變法之前,光緒皇帝能夠如此表現,曹躍哪裡會出頭,大清江山何以被外人掌握。一切只能是如果了,而這個如果又是最不可能發生的,奕劻搖了搖頭,拋開腦海之中的雜想,說道:「陛下,如今能夠阻止曹躍篡權的,唯有藉助外國人的力量。」
「哪個國家?」
「日本。」奕劻信誓旦旦地說道。
光緒一聽到日本,頓時大感渾身上下不舒服,因為導致光緒失去權力的,恰恰就是日本給與中國的甲午戰爭,現在反而要求救與日本,豈能讓他甘心。但是光緒也別無選擇了,畢竟眼下大敵就是曹躍,與其被曹躍下獄造反,不如拼死一搏選擇與日本人合作。
奕劻見光緒沒有反對,低聲說道:「陛下,曹躍攙和日俄戰爭,恰恰是我輩良機。」
光緒淡淡地說道:「你說一下。」
「是,陛下。」奕劻道,「如今報紙上大肆報道曹躍如何驍勇如何善戰,但卻不知離死不遠了,他誆騙俄國,俄國人必然會報復與他。日本如今與俄國大戰,但這兩個國家一個是海軍強國,一個是陸軍強國,便是打起來,也不會打死對方,最終不過是落個握手暖和。畢竟,俄國人不可能游到日本去,而日本人哪裡有軍隊可以打到莫斯科呢?所以,日俄最後絕對會握手言和。
第六百六十九章請封曹躍為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