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北飛到西南,這可不是幾個小時就能搞定的事,最少也得花十二個小時左右,才能從齊齊哈爾飛到貴陽的龍洞堡機場。
十二個小時,看著多,但對於我們而言,這點時間實在是不夠。
如果不是方時良一意孤行,死活不答應趙小三跟沈涵他們坐火車的提議,估計我們的時間還能再多一點。
各位可別以為我們矯情,實際上吧,情況是這樣的。
「方時良這麼討厭你,說不準你一去就回不來了,我還是多陪陪你吧。」趙小三事先這麼跟我說道。
「方時良這麼討厭你,說不準你一去就回不來了,我還是多陪陪你吧。」趙青欒事先這麼跟我說道。
他們倆純屬是在吹牛逼,我能看出來,或許這也跟他們現實朋友少酒肉朋友多的緣故有關。
聽趙小三說,這麼多年了,他跟自己老哥認識的朋友數不勝數,但真正有過命交情的人,就我一個罷了。
捨不得我消失半年,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得不說,他那一番話說的......我還真有點感動!
其實這倆孫子完全可以從齊齊哈爾直奔廣東回去,但他們沒這麼做,而是特意陪我到貴陽,之後再轉機回廣東。
在他們決定陪我回貴陽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過的,總感覺這樣太麻煩太折騰他們了。
但那天晚上聊了一次,趙小三隻用一句話,就堵住了我接下來規勸他們的話。
「要多久咱才能再聚一次?」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能是我們都有點習慣現在的生活了,忽然要散開一段時間,誰都有點捨不得。
媽的,越說越矯情,還是不說這些了。
天黑之後,我們一行人隨便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吃的都是事先買好的零食,而那些發下來的飛機餐,則全進了方時良的肚子。
也不知道方時良的胃是怎麼長的,吃完了飛機餐,這孫子還覺得沒吃飽,硬是從我們手裡要了兩袋薯片過去。
「哎,袁哥,你下山的時候,估計都是明年四月了吧?」趙小三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雙手墊在腦後,悠哉悠哉的問我:「春暖花開,是個好時候啊。」
「差不多就是四月吧。」我點點頭。
「到時候我們來接你。」趙青欒笑道,側著頭看著我,似乎知道我都在擔心什麼,便安慰了我兩句:「我們不會出事的,怎麼說我們也有靠山啊。」
「對啊。」趙小三接過話茬,很認真的對我說:「度生教對先生下手,那說得過去,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下手,那就是臭不要臉了,我覺得他們干不出這種事來。」
我張了張嘴,還是沒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免得又惹他們擔心。
臭不要臉?這四個字不是度生教的座右銘麼?
「沒事的。」方時良靠著窗戶,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景,似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很低:「在這段時間,他們不可能出事。」
「你這麼確定?」我皺著眉頭問道。
「西南有我,有小瞎子這一伙人,還有沈世安。」方時良念念有詞的說道:「東南有姓孔的那個王八蛋,你師父過段時間好像也得去東南.......」
我沒說話,靜靜的聽著。<>
「北邊你就更別擔心了,鄭小仙兒,他絕對是一個專門吸引度生教火力的目標點,孫老瘸子跟吳秋生他們也在那邊。」方時良緩緩跟我分析著局勢:「更何況司徒的勢力也都收縮在北方了,出了麻煩,他會拉偏手幫我們的。」
「哎呀袁哥,你就別多想了,用不著擔心我們。」趙小三擠眉溜眼的對我說道:「你就安心修道吧,等你下了山,你牛逼了我們也跟著牛逼啊!對不對?」
在我們聊這個話題的過程中,沈涵一直沒說話,非常安靜的靠在我肩上,雙手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眼睛紅紅的,但也沒哭出來。
忽然,飛機廣播響了起來。
「女士們,先生們,本架飛機預定在三十分鐘後到達貴陽龍洞堡機場,地面溫度是二十一攝氏度.........」
聽見廣播聲,方時良有些興奮,像是即將歸家的遊子那般,
第七章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