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凹坑」忽然鼓了起來,就跟有人在裡面吹氣一樣,不過十來秒,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最初的樣子。
這還真不是誇張,跟看動畫片似的,凹了,吹一吹就凸了。
但這並不是結束。
這些原本凹陷下去的皮膚,竟然還在繼續往外鼓,照著這勢頭下去,要不了一會兒,我身上這幾個凹坑非得爆出來不可。
「躺下去!!!」黑子怒吼著,一把抽出了插在地板里的蚨匕,照著我鼓起來的皮膚,二話不說就劃了一刀。
別看他那匕首造型挺老的,可用起來那就不是一般的鋒利,我都還沒感覺到疼,鼓出來的皮膚上便多了一條裂口。
一股子帶著惡臭的黑色粘液霎時就從傷口裡涌了出來,不對,應該是噴。
不過十來秒的樣子,他就把我身上那些類似於水泡的東西全給劃破了。
「這冤孽怎麼還沒被除掉?!!」黑子的聲音里充滿了震驚的意味,似乎對於一次性沒治好我的這事,有些不敢相信。
我正打算回他一句,問他是不是手藝有點潮了,只見沈涵毫無預兆的撲了上來,一把就從後面勒住了黑子的脖子。
此時此刻,沈涵的表情已經變得猙獰了起來,用不著黑子說,我都能猜到,這妹子肯定讓冤孽衝著了。
「我操........」黑子拼著命的想掰開沈涵的手,臉色漲得通紅:「這丫頭原來練過.......冤孽沖了她的身子.......力氣比原來還大........快他媽來救我啊!!!你看個雞毛呢?!!」
這時候我也沒了主意,聽見黑子的話後,我沒再繼續發愣,下意識的爬了起來,衝過去便幫他拽著沈涵。
不拽不知道,這一拽還真嚇我一跳。
沈涵原來的力氣就應該挺大的,從她當初能一腳把我踹回客廳的力度來看,起碼我是比不上她。
此時,她的力氣更顯得有些誇張了,那真不是活人能隨便擁有的力量。
她勒著黑子的脖子,就跟一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死命的勒著黑子。
黑子在掙扎,我也在拽她,但她就是紋絲不動。
毫不誇張的說,我在拽沈涵的時候,真感覺自己拽的是一塊石頭。
「拽不動啊!!!」我這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了,見黑子貌似要鬧不住,我那叫一個心急火燎。
「敲鑼......快........」黑子硬生生的擠出了這句話。
我沒敢多想,直接鬆開了沈涵,撿起黑子掉在地上的喜神鑼就猛敲了起來。
「鏘!!鏘!!!」
聽見銅鑼的響聲,被冤孽沖了身子的沈涵哆嗦了幾下,忽然鬆開了勒住黑子脖子的手,緊緊的捂著腦袋,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黑子緩了一下,馬上就爬了起來,一把從我手裡奪過了喜神鑼,接連不斷的敲打著。
「媽的!!這冤孽怎麼還帶轉移的?!!」黑子頭上滿是嚇出來的冷汗,滿頭霧水的敲著銅鑼,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化陰符已經黑了啊.......這冤孽怎麼可能沒除掉?!!」
我顫抖著看了看正捂著腦袋慘嚎的沈涵,欲哭無淚的說:「黑子哥,你這手藝也太潮了吧?!」
「我沒想到這冤孽會這麼難對付!」黑子一邊敲著鑼一邊擔心的問我:「咱們這邊動靜這麼大,不會有人找過來看看吧?!」
「不會,我家這片的住戶少,剩下的都是些不愛管閒事的主兒。」我回答道。
聽我這麼說,黑子敲得更帶勁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銅鑼的聲音似乎可以壓制住所謂的冤孽。
見沈涵抱著腦袋錶現得痛苦不堪,我忍不住問了一句:「趕緊把那玩意兒從她身子裡弄出來吧,別把她搞出後遺症來。」
「廢話,我正想著辦法呢!要是她出了事,她哥非得找我拼命不可......」黑子的臉色很難看,表情也有些凝重:「普通的手段貌似制不住它,我需要一點時間。」
「需要多久?」我問。
黑子很認真的想了想,對我說:「大概需要十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