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這是……」白季的舉動把管辛這一家子給弄糊塗了。
「小子白季並不是官府的人,前幾日剛來到谷陽縣,正好看到了沉船盜銀一幕。經過暗中調查,發現事情竟是管大哥幾位做下的,於是便有了這次試探。為的就是想要看看管大哥是否真的如傳言中的那樣,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有冒犯之處,還望管大哥和三位嫂子看在小弟年紀尚小的份上莫要怪罪。」白季連連作揖向四人賠罪。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白季對管辛的第一感官並不好,雖然谷陽縣縣令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畢竟是管辛的上官,結果管辛卻和人家的小妾勾搭上了,還聯合起來謀奪人家的財產。
可是幾乎整個谷陽縣的人對管辛的風評都非常好,白季不想好心辦壞事所以才有了前面的試探。
結果一試探結果讓他非常的驚訝,管辛在被制住的瞬間,想到的竟然不是為自己求情,而是願意交出所有的銀子,並且一力承擔所有的責任。
而那三個女人竟然沒有趁機逃走,而是一起留在這裡給管辛求情,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
這讓白季對他們四人的印象大為改觀,看來幾人確實是有情有義,不是他原本以為的野雞配色|狼。
後來,在白季讓管辛在兄弟和女人之間做選擇的時候,他猶豫了,而且久久未能做出選擇,就是這一猶豫就讓白季決定放過他們。
有很多人「視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有的人可以為了「衣服」插兄弟兩刀,這兩種人白季都不喜歡。
在他看來,這兩種人即便表面上裝得再怎麼有情有義,其實骨子裡只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只愛自己的混蛋而已。
而後來三女的表現更是讓白季眼前一亮,她們竟然願意與管辛同赴黃泉,而選擇其他幫助他們的人免去一場殺身之禍,如此膽識和氣魄足以讓絕大多數的男人自愧不如。
白季如果真的害了他們幾人,恐怕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
「原來如此,你這小鬼頭,要不是你嫂子不會武功,今日非要把你褲子扒了,狠狠地打你一頓板子不可。」綠裙女子敲了一下白季的腦門惡狠狠說道,說道後來卻「噗嗤」一聲笑了。隨後便拉著另外兩個女子回去,補妝去了。
白季和管辛在桌子前面坐了下來,管辛苦笑一聲問道:「白老弟,老哥自認為做得就算不是天衣無縫,也算是頗為周密了。不知老弟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白季笑了笑道:「其實此事說起來倒也簡單,因為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麼多的銀子偷走。
所以在只打撈上來不到半箱銀子的時候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有人能夠在這麼短道時間之內,把這麼多散落在河床上的銀子搬得只剩那麼一點點?我的答案是沒有!
那麼結論就很簡單了,那就是根本就沒有銀子!」白季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可是當時把箱子搬出來的時候,可是有一個箱子被打翻了,裡面的銀子滾落一地,那可不是假的。」管辛皺著眉頭道。
白季在前世見過了太多類似這種的魔術手法,所以他笑一笑道:「可是我們真正見到的銀子也就只有那一箱,不是嗎?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打魚人,能夠打撈上來半箱銀子的緣故,否則的話就應該是一錠銀子都沒有了。
我想除了打翻的那箱銀子之外,其他的箱子裡裝的都是沙子吧!這樣一來,馬車留下的深深的印痕也就可以解釋了。而且箱子落入水底之後,和河底的泥沙混在一起,別人根本看不出來這些泥沙到底是不是河底的泥沙,他們只會認為『金葉子』是真的神通廣大,把所有的銀子全都弄走了。」
「那你又是怎麼會懷疑上我的呢?」管辛又問道。
「我最先懷疑的並不是你,而是那兩個打翻箱子的衙差。因為如果裡面只有一箱銀子,而他們正好打翻了那一箱的話,那麼肯定不是巧合,而是他們早就知道裡面只有那一箱有銀子。
也就是說他們就是『金葉子』中的一員。
緊接著我又想,能夠瞞過知縣,把這一寶庫里的銀子全部換成沙子,肯定不是兩個小衙差能夠做得到的,一定是縣衙里的大人物。
所以我又開始打聽縣衙里有什麼大人物,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