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后這麼一趕,饒是臉皮再厚的人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況是好面子的宋婕妤,當著姜婉言的面就這麼被皇后下面子。
可是對方是皇后,她還能怎麼樣?
難不成她能扯著皇后的頭皮罵上幾句?不被打死就不錯了。
宋婕妤心裡也憋著氣兒:「是。」
宋婕妤應了之後,皇后揮了揮手讓她趕緊下去。
她心氣不順地朝皇后福了禮,就往鳳儀殿外走去。
宋婕妤這麼一鬧騰,連帶著皇后的心情也不大好了。
只是和姜婉言談了兩句之後,也擺出了乏了的姿態,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姜婉言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也沒有繼續不識趣地和皇后扯東扯西的。
她也福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卻沒想到,她才剛剛出來,鳳鸞宮宮門外就有人等著她。
宋婕妤抱肩輕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了一聲:「本嬪以為是誰,這不是宜貴嬪身下的一隻狗嗎?」
宋婕妤說話毫不留情,叫姜婉言都豎起了眉。
見狀宋婕妤卻更加心氣不順了,繼續冷嘲熱諷:「怎麼了?本嬪難不成說錯了?」
「宋婕妤自重。」姜婉言**地說了一句。
畢竟這是在鳳鸞宮宮門,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
「本嬪有什麼好自重的?」宋婕妤真是越看姜婉言越不順眼。
怪不得最近皇后娘娘對自己似乎都沒有往日那般熱切了,肯定是這個蹄子在皇后娘娘面前說自己壞話了。
宋婕妤直接將事情一股腦地冠在了姜婉言的頭上,對於姜婉言的仇視也越來越重了。
「本嬪告訴你,別以為你會見風使舵,就能怎麼著。到頭來你還不過是一隻任人驅使打罵的狗。」
話已如此,饒是姜婉言這般能忍的人,都忍不下去了:「若妾是狗,那宋婕妤您呢?」
宋婕妤卻沒想到姜婉言會回擊,所以一時間就怔住了。
「更別提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姜婉言繼續說道。
姜婉言也懶得與她糾纏。這會兒如同市井潑婦一般在鳳鸞宮門口大吵大鬧可不是什麼好事。
撂下了話,她人就走了。
等宋婕妤回過神,姜婉言也走了好一段的距離。
她也只好望著姜婉言的背影乾瞪眼。
這兩人發生的事情,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傳進了皇后的耳朵。
要知道。她們可是在鳳鸞宮門口吵起來的。
皇后半闔著眼聽著珠翠將事情統統複述一遍,終於睜開了眼。
她的眼中儘是陰沉和惱怒,在哪兒吵鬧不好,偏偏在她鳳鸞宮門口。
她們眼中還有沒有她這一個皇后了?
從小教養到大,應是涵養舉止都應該如同大家閨秀一般。現在呢?跟個市井潑婦一般,肆意謾罵,就連什麼上不得台面的話也敢罵出口。
「珠玉,你覺得呢?」皇后儼然是一副陰沉著臉的模樣。
珠玉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想得:「這事恐怕是宋婕妤先起的事端了,二人向來都不合,之前貌似還起過爭執。」
接下來的話就不是珠玉該說的了,畢竟她剛剛批判主子就是不應該的了。
皇后也有了打算:「你到時候去給宋婕妤送銀子的時候,不必賞那麼多下去了,夠用就行了。」
「是。」
不出所料,在那麼人路經的鳳鸞宮宮門口。她們倆的事情也被一傳十十傳百了。
其中反應最大的卻是姜婉言的舊主——宜貴嬪。
的確,當時提出分道揚鑣的人是宜貴嬪。
但是姜婉言卻沒有拒絕。
這就忍不住讓宜貴嬪猜疑,莫不是姜婉言原本就找好了下家,就等著她提分道揚鑣了。
原本宜貴嬪疑心就重,這麼一猜疑就覺得**不離十了。
恐怕她若是不提分道揚鑣,這姜婉言也要提出來了。
這麼一想,宜貴嬪就惱怒得很。
「真沒想到本嬪居然還被一個小小的貴人給擺了一道。」宜貴嬪咬牙切齒道。
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