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策重傷剛剛轉醒,姜鈺便又重傷昏迷不醒。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齊國朝堂一片震驚,百姓也是人心惶惶。
姜策雖然醒了但還不能下榻,更不能去上早朝。
「龐戎,你親自入宮將這幾塊令牌呈給父王。」姜策靠在榻上,他定睛看著龐戎說道。
姜鈺在他府上受了傷,他將這幾塊令牌交上去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
「是公子,屬下這就去。」龐戎拱手轉身離開了。
「扶孤去看看王弟。」姜策才剛剛醒來,他的臉色極差,下巴滿是青色的胡茬。
「諾。」一旁的婢女扶著姜策朝姜鈺房中走去。
太醫已經替姜鈺包紮好傷口,姜鈺的傷與他的傷仿佛是一個人所為,同樣十分兇險,太醫說了不易挪動,只能先在他府里養著了。
姜鈺昏迷不醒的躺在榻上。
姜策才剛剛坐到姜鈺榻邊。
「阿鈺。」惠夫人便來了。
「夫人。」姜策起身對著惠夫人微微頷首。
「你傷還未愈,這裡有我,你回去歇息吧!」惠夫人看著姜策說道,她匆匆走到姜鈺榻前,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
「是。」婢女扶著姜策緩步離開。
「阿鈺,你可不要嚇母親啊!」惠夫人坐在姜鈺榻邊,看著重傷昏迷的姜鈺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傳入姜策耳中。
姜策腳下一頓扭頭看了他們母子二人一眼。
惠夫人這是不放心姜鈺在他府中才匆匆趕了回來。
殊不知他就是有殺姜鈺的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他。
季嫵回到房中,她躺在榻上不停的輾轉反側,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屋裡燃著一盞昏黃的燈。
季嫵驟然坐了起來。
她一撩身上的錦被,抬腿下了榻幾步走到桌案,她拿筆沾墨連起字來。
高寅知道莊子裡的不是她了,她心中始終不安的很。
夜已經很深了。
徐宏也還沒有上榻歇息,他獨自坐在書房之中,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眼中儘是凌厲的寒芒。
「大人。」忽的徐旺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來。」徐宏沉聲說道。
徐旺推門走了進來,他幾步走到徐宏面前,他臉上帶著一絲慌張,他還未開口徐宏便已知曉結果了。
「大人,我們失手了不說,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徐旺小心翼翼的看著徐宏說道。
徐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勾唇冷冷一笑,整個人陰沉可怖的很,他看著徐旺從牙縫裡擠出一點聲音來:「看來高寅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我了。」
「大人不知者無罪,不如你去找高家郎君說說。」徐旺看著徐宏說道。
徐宏緩緩站了起來,他負手而立面上一片冰封:「沒有用的,只要高寅活著他就不會放過我的。」
兀的,他眸光一凝,臉上閃過猙獰的殺氣。
他附身在徐旺耳邊低語了幾句。
徐旺轉身便離開了。
他獨自坐在書房,一直到快要上早朝的時候,徐旺才回來了。
「事情如何了?」這一次不等他開口,徐宏便出聲問道。
徐旺看著他拱手說道:「大人,今晚高寅雖未在季嫵那裡,可他卻留下很多影衛,加上那個十分難纏的陸離,我們的人失手了。」
徐旺說著低低的垂著頭去。
徐宏面色陰沉,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中怒火中燒,他原本準備拿季嫵做誘餌,將高寅一舉擊殺,這樣他在公子策面前立了一個大功不說,也除了高寅這個禍害。
他洗了把臉就去上早朝了。
季嫵也是一夜未眠。
她用過早飯之後便去姜策房中隨侍了。
姜策雖然在養傷,可他絲毫沒有歇著,他命人將矮桌搬上榻,坐在榻上處理公文。
姜鈺還沒有醒,惠夫人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任何事都不假他人之手。
天一亮臨淄城中的人便多了起來。
「我們要見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