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季伯言面色一沉。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吳生低低的垂著頭,看都不敢看季伯言一眼,他沉聲說道:「家主,就在方才阿朱與阿綠突然暴斃了,奴細細查看了兩個人身上沒有一點外傷,也看不出中毒的跡象,兩個人死的很是蹊蹺。」
季伯言眉頭緊鎖,他冷冷瞪了秦氏一眼,看著房中其他人沉聲說道:「你們都給我出去。」
此時此刻秦氏已經沒有心思想其他的,她一臉絕望,哭得傷心欲絕。
「是。」季伯言一聲令下,房中其他人皆轉身離開。
宋婆子十分擔憂的看了秦氏一眼,也退了下去。
季景與季州也十分放心不下秦氏,看父親的模樣分明是動了怒。
季景心中一沉,難不成阿朱與阿綠的死與母親有關?
他雙眸微睜凝神看了秦氏一眼,與季景一起轉身離開。
房中只剩下季伯言與秦氏。
季伯言站在秦氏榻前,他冷眼看著秦氏。
他的眼神冷厲如刀,看著的秦氏一陣心驚膽寒。
「夫主……」秦氏淚眼模糊的看著季伯言,她正準備替季蔓求情。
怎料,季伯言聲音驟然一高,他大聲呵斥道:「秦氏。」
秦氏當下忘了說話,她怔怔的看著季伯言。
在她的注視下,季伯言滿目怒火,他指著秦氏的鼻子說道:「是你下毒害阿嫵,也是你派人殺了阿朱與阿綠。」
秦氏猛地一怔,她目赤欲裂一臉委屈的看著季伯言大聲反駁道:「夫主,你這些誅心之言從何而來?」
她額上青筋凸起,說著一頓接著大聲質問道:「你說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有何證據?」
季伯言一臉譏諷,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除了你還會有誰處心積慮的毒害阿嫵?你真以為我眼盲心瞎是嗎?我之前不過是顧著季家的顏面才對你忍讓再三,阿朱與阿綠怎會突然暴斃?季家除了你誰還有這個本事?」
秦氏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她知道季伯言是一個認死理的人,有些事一旦認定便再難改變主意。
如今無論她說什麼,季伯言都不會信了。
「夫主,我沒有……」秦氏急的臉都紅了,她開口還想說些什麼,可季伯言根本不願聽她多說。
季伯言面色陰沉的看著秦氏,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夠了,我對你失望至極。」
秦氏雙目殷紅,她喃喃說道:「夫主……」
季伯言再不看秦氏一眼,他提步就走,只留下一句冷漠的話:「你病了,以後好生休養吧!家中大小事先交給魏氏打理。」
「夫主……」秦氏聲音驟然一高:「我怎樣都沒有關係,只求你把阿蔓接回來,她到底是你的親骨肉,我求求你了……」
季伯言沒有駐足,連一個回眸不肯給秦氏,他冷冷說道:「阿蔓的事我自有主張。」
秦氏起身想要去追季伯言。
「咚……」她一個不穩從榻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啊……」秦氏看著季伯言頭也不回的離開,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主母,主母……」宋婆子匆忙走了進來,見秦氏躺在地上,她幾步上前把秦氏從地上扶了起來。
秦氏一把握住她的手,放聲痛哭起來:「我的阿蔓該怎麼辦?」
宋婆子讓人給秦氏煮了安神藥。
從秦氏房中出來,季伯言便去上早朝了。
白晝交替,太陽升了起來。
這一夜,很多人都一夜未眠。
唯有季嫵睡的格外香甜,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睜開了眼。
「嬌嬌。」見她醒來,麻姑笑著走了過去,將發生在清風居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季嫵。
季嫵聽後淡淡一笑:「看樣子我得去給魏姨娘道喜了。」
這個結果全然在她意料之中。
她還沒有起身,趙婆子便走進來,她對著季嫵盈盈一福說道:「嬌嬌,魏姨娘來看嬌嬌了。」
季嫵勾唇一笑:「快請魏姨娘進來。」
麻姑替季嫵淨了淨臉。
魏氏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季嫵抬頭看了麻姑與趙婆子一眼,兩個人轉身退了下去。
「姨娘來了。」季嫵起身準備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