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當真如此,他願意為她,從此收斂鋒芒,儘量少犯殺孽,從此多做善事,只求來世能再於她相知相守。
他想,他才是那個前世修了不知多少路,度了多少生靈的人,這才換得了今生和她相遇,得她如此眷顧相伴啊。
他目光灼熱而痴迷的盯視著瓔珞,瞧的瓔珞都不自在了,才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激盪的心情。
確實,這次的事兒,若然操作得當,廢太子還有他的姐姐,興許歸京有望了!
她這話如同一道光,頓時令秦嚴如醍醐灌頂,瞳孔一縮,眸光剎那間便盛放出逼人的光芒來,他已經徹底明白了瓔珞的意思,陡然坐起身來,腦中心念電轉,已經慢慢形成一套可行之計來。
她說著抬起身來瞧向秦嚴,道:「我聽聞廢太子被廢立前,在大豐頗有賢名呢。」
瓔珞便笑了起來,道:「那麼皇上他做錯了什麼事兒,才會讓蒼天如此不滿呢?」
瓔珞的話卻越發令秦嚴摸不著頭腦了,道:「確實如此。」
古代皇帝都宣揚君權神授,皇帝的統治權利都是蒼天給的,如今蒼天接二連三的降災於大豐,那便說明蒼天對皇帝有所不滿,皇帝自然要向天下子民下罪己詔,昭告自己的過錯的。
瓔珞便揚聲道:「去年雪災那樣大,今春又生水患,如今連大國寺這樣的皇家寺廟竟然都遭受了如此天災,皇上最近只怕就得下罪己詔了吧?」
秦嚴有些不明白瓔珞的意思,怎突然又扯上了南方下雨的事兒,不過他並未打斷瓔珞,只道:「確有此事。」
瓔珞勾唇一笑,道:「我聽說這些時候南方也是陰雨不斷,有些地方已經在修建堤防,準備防水患?」
秦嚴聞言詫了下,他從來不懷疑瓔珞的能力和智慧,道:「何意?」
瓔珞見秦嚴一言不發,知道他心裡其實對她落崖一事兒還是不能釋懷,便拉著秦嚴在自己身邊躺下,然後主動窩進他懷中,道:「秦嚴,我在想這次大國寺山崩倒也不是全無壞處,若然操作的得當,說不定能起到意外之效呢。」
幫她摸好了藥便替她合攏了衣衫,並未趁機多冒犯半點。
說著側過臉沖秦嚴笑,秦嚴抬眸瞧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從瓷瓶中倒出些綠的晶瑩剔透的液體來,細細塗抹在瓔珞的肌膚上,推揉起來。
此刻想起,瓔珞心生歉疚,聲音輕柔了起來,道:「不疼了,一點都不疼。」
當時她受傷,秦嚴也曾這樣親吻過她的腰背,那時候她心中惱他,竟然誤解了他的意思,兩人還爭吵了起來。
充滿憐惜憐愛的親吻,瓔珞嬌軀因秦嚴的觸碰輕輕發抖,感受到秦嚴的親吻,她倒想起了先前在慈雲宮的那次。
他觸碰上她肌膚的指尖甚至都有些顫抖,禁不住問了那樣一句後,便俯身在她背脊傷處輕輕親吻了起來。
可放在瓔珞瓷白的肌膚上,秦嚴卻覺整顆心都被人用手攥住了一般,難受的厲害。
這樣的傷,放在他身上,根本連抹藥都不必,完全不會在意。
其實他對這樣的傷很熟悉,知道顏色轉為這樣的深褐色時,不過是瞧著嚇人,其實已經要好轉,色淡後便痊癒了,這會子根本就不會那麼疼了。
他心疼的厲害,禁不住抬手撫摸上去,聲音輕柔,道:「還疼嗎?」
就像是一塊柔白的綢緞上被人潑了一大塊黑污,太礙眼了。
只見她如玉的背脊上有一大塊淤痕,因已過了幾日,顏色沉澱,反倒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秦嚴望去,頓時臉上便布滿了心疼。
瓔珞聞言便沒再多言,乖乖趴下,除了身上的衣衫。
秦嚴因經常和各種外傷打交道,手中確實有最好的外傷藥,前幾日他心神不寧,連給瓔珞送藥都給忘記了,這會子卻是想了起來。
秦嚴卻很堅持,道:「爺的藥比慈安大師給的好,快趴下。」
聞言,她愣了下,道:「今兒已經上過藥了,再說,這都好幾天了,已經快好了。」
被救上來後,身上有不少淤青受傷之處,渾身都重組了一般,傷處以背上最厲害。
瓔珞自懸上墜落,被崖上橫生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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