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西昌的臉明顯僵了一下,接著才諷刺一般邪眼看了賀芳一眼:「大嫂,弟弟也知道,你現在是為了大哥著急,所以說話才會這麼的沒輕沒重,弟弟也不怪你。不過大嫂說話前,也得想清楚了,什麼叫我將胡府送入虎口了?大嫂不會忘記了吧,這胡府從始至終,背後的靠山都是誠王殿下,大哥這些年來,家業倒是弄大了,聽起來,倒是挺微風八面的,可是大嫂你跟大哥心裡真的一點沒底?有些時候,這心養大了,只會讓自己陷入到絕境之中。」
賀芳一愣,胡西昌又道:「大嫂也別說的,好像我這樣做,就成了胡家的罪人一樣。說句不好聽的,胡家當初那些家底,和現在這些相比,到底有什麼樣的變化,咱們心裡都有數。沒有誠王府,能有今天的胡府嗎?這人呢,最主要的就是不能忘了本。」
胡西昌深深嘆了口氣:「更何況,我會這麼做,完全就是為了胡府著想。」
賀芳諷刺看著他,胡西昌不以為意道:「誠王早就對大哥心中不滿了,若非我這個時候出手,恐怕等待的不是大哥丟了家主之位,而是他,甚至包括整個胡府,不但被易手,甚至全家都會覆滅的危險。」
賀芳臉上一緊,胡西昌深深看了她一眼:「大嫂,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賀芳臉上表情不好:「那也不是你奪得家主之位的理由,上頭就算是真有什麼不滿意的,這還是能和你大哥商討的,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而你在這個時候卻奪得你大哥家主之位,你有想過你大哥的心情嗎,你這就是拿刀子往他身上捅呢!」
「呵,少往我身上推卸責任,也少往大哥身上戴高帽了,瞧瞧你這話里說的,多麼的高傲啊,還商討,誠王真想做什麼事情,還由得跟你們商討嗎?現在不正是如此,你們商討出什麼來了?少往臉上貼金了,我若是不出手,那誠王直接接收胡府,現在胡府就得拱手讓人,到時候胡府更是什麼都得不到,
現在起碼還由我們胡府的人管著,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是不是真要將胡府上下幾百號人,害死了你們才甘心啊!」
胡西昌被指責的,現在可是沒半點好心情了,直接開始斥喝出聲了。
「你……你……你現在處處說著為了胡府好,將來你敢保證,你依舊是這個想法嗎?你……你就是在推卸責任,就是在坑你親大哥啊!」賀芳氣的直哆嗦。
胡西昌也不是真的蠢的,不明白誠王只是在利用他掌控胡府了。
到於將來胡西昌會有什麼想法,他是不知道,人這欲望是永遠都填不滿的,有了原來奢求的東西後,人往往不會停止奢求,只會求的更多,相要得到的更多。將來胡西昌會如何,那誰也不知道。
當初雲貴妃會選擇胡府,實際上胡西冠有遠見是一方面,人家也是看著胡府還算懂人情事故,並且也很好管理才選擇的胡府,說白了,就是養個聽話的手下罷了。
這些年來,胡府的家業因為吞了原府的一部分,一下子得到了擴充,胡西冠是有些本事,可是一下子得到這麼多產業,又不是自己打理起來的,再加上他們因為有誠王系在背後支持著,手段許多是沒有多少顧忌的。就算是曾經的胡西冠,是個很有遠見,並且願意於人之下,給人跑腿的,現在有了這樣的變化,得到這麼大的家產,每年經手大筆的錢,最後還有一部分要轉換到誠王府里,他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不痛快呢。
這錢在自己手裡的才叫錢,給出去的,那叫自己的錢嗎?更何況,雖然有誠王系在背後保駕護航,但是真正做事維繫產業的,可是胡府的人,可是胡西冠啊,就好比自己努力了半天,結果還要給人好處一樣,但凡有這樣的想法了,那必然會因此有不滿的,這是很自然而然的。
久而久之,胡西冠對於誠王府肯定是有意見的,上面真有什麼需要的時候,胡西冠自然沒有最開始那樣聽話,並且認
真負責了。
雲朗當初會要再推舉個聽話的人奪下胡府,實際上,卻讓自己手下直接接管了管事,基本上直接掌握了胡府的半臂江山的資產,而以這些掌管的人,便足夠分析胡府現在的財資會有多少,那麼每年胡府真正送上上供的錢財,到底是多了還是少了,自然也就很清楚了。
能這麼做,當然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