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嚴越想越有些受怕,然後想想便站起身來,要去再找寧從軒問問。
然而剛要出門,就發現外面突然多了兩把刀橫住了。
他本意往外走,眼前突然多了兩把閃亮冰冷的刀,冰嚴嚇的一哆嗦,扶著牆才沒人軟掉,那刀可就在他臉前,他覺得再多走上半步,臉上都要開花了,都要人命了。
冰嚴嚇的面色發白,不禁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擋本大人的路,哪來的!」
那兩個侍衛卻看都不看冰嚴一眼,面色嚴肅繼續守著,刀都沒有收回來,大有冰嚴不離開,這刀就不會放下。
再看那冷光閃閃的銀光,冰嚴心裡有點緊張,咽了咽口水:「讓開,本大人要去求見五皇子!」
此時侍衛終於是開口了,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五皇子已經下令,接下來的日子裡,因為冰大人身體有恙,就請冰大人在屋子裡休息吧,不要再出來了,不然見了風,只會加重病情,這可都是為了冰大人好。」
冰嚴一聽,臉色更冷:「五皇子的意思,這是要囚禁本官了!」
再怎麼說,冰嚴也是丞相府的人,就算是這些做的有些問題,那禁了他不許離開天南國驛館也就是了,現在竟然讓他連房門都不能出了,這誰能受的了,這也太沒將丞相府放在眼中了吧!
那兩個侍衛面上的表情略微有些變化,只是看著冰嚴的眼神,卻帶著幾分不屑的諷意。
冰嚴那是氣的不行,還想要理論,然而這兩人刀逼的更近,冰嚴實在是拿其沒有辦法。同時,他心裡也想到了,五皇子在朝中,並不是很有爭位的優勢,而這五皇子種遊山玩水的,本來於皇位並無太大的野心,拿丞相府出身對於並不想拉攏權勢的皇子來說,這還真沒有什麼優秀。
必竟冰恆就是官做的再大,說句不好聽的,還不是皇家的奴才嗎。只是有人官位低,或者宮裡伺候的身份低,冰恆的官位高,是個高級一
點的奴才罷了。
拿這個跟皇子去要說法,還真是找死一般啊。
冰嚴緊抿著唇,想到這裡,鐵青著臉又回到了屋子裡,只是氣怒未消,生生拿著星兒和憐兒出手。
星兒和憐兒嚇的不行,連忙跟冰嚴小聲勸說,跟他說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或許還有什麼轉機,讓冰嚴想開點,氣壞了身子,反而是更大的損失之類的。
冰嚴能聽進去多少,星兒和憐兒是不知道,只不過確實是沒有動她們。
而她們是冰嚴的奴婢,管的並沒有冰嚴嚴,但也只是允許她們之後回自己的下人房去,再走來走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星兒和憐兒才一回房,便抱在一了起,星兒有些焦急:「姐,現在我們可怎麼辦,蒼王爺根本不給面子,不接我們進府,你看冰嚴剛才的樣子,都快瘋了,若是真的落到他手裡,我們不是悔了嗎!」
冰嚴按理來說還是挺優秀的,可是星兒和憐兒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了,這一路上又沒少受冰嚴的搓磨,她們心裡想著,就是過再苦的日子,可是也不想伺候冰嚴這樣的人。
憐兒臉色也相當不好,有些憂鬱道:「可是……我們只是奴婢,我們能做什麼呢。」
星兒一愣,忍不住哭了出來:「姐,我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我們為什麼就改變不了呢,為什麼啊!」
這話憐兒能如何回答呢。
父母是她們能選擇的嗎,兄嫂的折磨是她們能對付的嗎,當初若沒有賣入府中,事情結局可能會不一樣,也可能同樣改變不了什麼,必竟以她們兄嫂那樣的作的地步,就算是她們留在家裡,還不是一樣的壓榨她們嗎,壓榨到她們沒有一絲和利用價值才行。
可是她們到底是心有不甘啊,為什麼別人都能一出生便是錦衣玉食,她們卻一直活在掙扎之中呢,她們到底差到哪裡了呢?
這種活在泥漿之中,令她們用盡全力,卻依舊無法掙扎的感覺,
太令人絕望了。
便是一直以來,在姐妹中都很有主意的憐兒,此時也只能眼框裡含著淚水,默默的掉著眼淚。
而另一邊從天南國驛館出來後,寧從軒和寧月便直奔蒼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