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尉卻是看了看曲煙,像是在思考這個想法,年婷等幾個管事,心裡猛的一跳。
這會跟過來四個管事,正好兩個男的兩個女的,就算是之前他們中有人沒想到更深的一方面,可是現在卻也琢磨出,這事情感覺不太對勁了。他們都進不了的地方,就能被曲煙說的,她好像看過無數回了,深知裡面有什麼的了嗎?
除非是胭脂坊里有內賊,被曲煙知道了,再不就是曲煙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可是曲煙胡說八道,還故意說到製作坊那裡,她們就感覺不對勁了。最近劉喬楚看著感覺與以往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劉喬楚來胭脂坊的次數少了,而且都有些來去匆匆的感覺,他們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感覺可能,最起碼劉管事是遇到什麼難題了,現在再有鬧事的,曲煙這般發難,他們沒辦法不發散思維的想,而且怎麼感覺都不太好。
曲煙也看到這府尉一副考慮可能性的樣子,便立即便再次誘導道:「大人,胭脂坊現在都害了人毀容了,長此以往引來更大的麻煩,對誰都不好啊。」
那個臉腫女子也道:「是啊大人,您可要為民女做主啊。」
府尉確實是在想這個案子,同時他也在回想曲煙這個人,登記的冊子上,只寫著之前辦案的一些經過,和結果,但是成天接觸的案子不少,想讓他記住每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在京兆府這定案子了,府尉對於曲煙的印象自然不能多好了,但是他不動聲色,卻是在看著眾人的反應。
而此時已經有京兆府請來的大夫過來了,胭脂坊有事,那製作坊自然也是要查查的,只不過現在這案子公說公有理,婆說波有理的時候,自然是什麼進展都不會有的,這些人再舌燦如花,那都是沒有用的。
而這大夫一來,府尉便讓那大夫給女子把脈,查看下毀容的情況。
那女子看到大夫後,瞬間便
嚇的尖叫一聲後退:「不,不要過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過來。」那大夫也是好幾十,鬍子發白的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真生病了還不讓大夫看診,自己等死嗎?再說看診都是放著脈枕的,再不濟,有些講究的大家閨秀,也能放個帘子,不讓看簾後的相貌。
其實一般的平民人家女子,也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的。
而這女人反應這麼過度,那大夫都愣了下,看著這樣子,就好像這大夫把她給污辱了似的,那大夫頓時尷尬起來。
曲煙眼睛已經開始滴溜的轉動了,她的目可還沒達到呢,應該先要去製作坊那裡讓官差查看才行,之後的事情,她再帶著這女人鬧大點也就是了。
後面一個管事,卻是碰碰年婷和另一個女管事,下巴微抬,兩人立即會意的對著那個女子道:「這位小姐,若是您不放心,便由我們二人為您置簾吧,您的臉腫成這樣,不論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還是先看看才好啊。這樣拖下去,別再將事情弄的更糟就不好了!」
「呸,你們就是想推卸責任,我臉都這樣了,你們還想怪罪我啊,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得,還沒如何呢,這女人便罵起來了。
年婷等人面色沉了沉,便是那府尉表情也有些奈人尋味了,他接案子不是沒見過張口閉口便是這樣污言穢語的,可是那些一般也是年紀很大潑辣的中年女子,這麼年輕個,還沒有嫁人梳著少女髻的少女,卻張口閉口就是這些個話,教養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但府尉表情也只是那一下子,然後便正常起來,勸道:「這位小姐,就先由這兩個胭脂坊的人給你接簾吧,若是你還不放心,京兆府後面還有廚娘等女子,也可以幫你打著臉,讓大夫給你診脈。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自當對自己的容顏上心,還是先檢查一下更安心,這案子後面也好辦。」
這京兆府辦案的時候,普通百姓自然是有義務配合他們辦案的,但是這案子還沒個頭緒,就是真的要查胭脂坊,也沒有更好的理由吧。就說查查你胭脂坊的胭脂製作有沒有問題,你人傷的如何這還不知道呢。
再者在京城裡當官,這府尉本不是多入流的官,一板磚砸下來,砸出十個人,能砸出八個五品以上,其它兩個還是皇親國戚這麼樣個地界,京兆府也不敢亂來啊。這胭脂坊背後有沒有什麼重要人物,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