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瞪圓了雙眸,明知他只是在故意氣她,卻仍是忍不住火氣直冒,道:「你有側妃還有妾室庶長子,如情自認沒那個能力替王爺管束好內宅。」
李驍笑道:「她們都只是長輩所贈,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唯一要的只有你。」
如情不肩地譏笑,「虧我祖母還夸王爺有擔當,原來卻是一邊睡了人家還不忘撇清關係。王爺果真好擔當。」
李驍唇角再度抽了抽,無耐一笑:「我只是給了她們一個名份而已。除此之外,也給不了其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自從對你起了心思後,我已有大半年不曾去她們的院子了。」
如情面無表情,「男人的話如果全相信的話,那母豬都會上樹。」她看著李驍黑了一半的臉,很是得意,「幸好,如情對王爺本就不抱希望。所以王爺實在沒必要違心作出這種承諾。」
李驍略有動怒,「你不相信我?」
如情淡淡地道:「見多了口是心非把承諾當屁放的人,如情只信過程和結局。」嘴上功夫誰不會呀。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可以被男人三言兩語就給哄騙住的。
當初向家找上門說親事時,不也拍胸脯保證待如情進門後三年內不納妾,結果呢?
「我既答應了你,自是不會再失言。」李驍語氣低沉。
「好,如情估且相信王爺一次。」
一陣沉默,雙方都不說話,如情很是惱恨這傢伙公然搶親,毀她名節,又請聖旨逼她不得不嫁給他,恨不得捅他三刀以泄心頭之恨。
李驍在肚子裡醞釀了無數說辭,但在如情沉默冷靜的面容下,也越發把持不住,最終打破沉默,「太皇太后召見你,可是為你我的婚事?」
如情不響,只是沉默著拿了桌子上的茶壺來,替自己倒了杯熱茶。
才剛倒的熱茶,抱在手裡,隔著茶杯,感覺到從手心傳來的熱度,令她稍稍平復了心頭的緊張之感,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雖然她並不渴。
受不得她的沉默,李驍又皺眉,問:「我想,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應該已訂下婚期了吧。所以,你還是別負隅頑抗了。」
如情不怒反笑,嘲諷道:「王爺這話好生沒道理。區區一個我,能嫁給王爺,那可是幾輩修來的福份。如情高興都來不及呢,如何還負隅頑抗?」
李驍靜靜地盯著她,一針見血,「可是你不高興。」
如情冷然道:「沒有任何人被強盜搶親被強行賜婚會高興。」就算這個強盜很有錢,很有權,並且長得還不差。
李驍低聲一笑,「呵,只要能娶到中意的媳婦,當一回強盜又何妨?」
「可是,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強盜了。」
李驍大笑,「那日後還得試著改變這種喜好了。」
如情惱怒瞪他,很不甘心地道:「你憑什麼認為我非得嫁給你?」他憑的是什麼呀?
李驍盯著她,眼前的女孩儘管看著平靜,但氣得通紅的臉已出賣了她的內心,此刻的她,如同一隻煮熟的龍蝦,正張扯舞爪地表現出她的無比憤怒,一雙杏眸因生氣怒瞪而變得更加圓滾,他並不覺生氣,反而覺得很受用,這個女孩,將來要成為他的妻子……
「不憑什麼,只不過,你已經沒得選擇不是嗎?」李驍閒閒地說,他真的很不想用權勢壓她的,但,若這是唯一能娶到她的辦法,利用一下又何妨?
如情咬唇,很不甘心地低吼:「為什麼是我?」他先前不是討厭她麼?
李驍想了會,道:「喜歡你,還需要有理由麼?」
如情皺眉,她不會因為這句話就沾沾自喜了,先前這人何其惡劣,每每見到她不是冷嘲熱諷便惡劣的刁難她,她對他實在沒好感。試想一下,一個最愛欺負自己,處處抓自己的小辯子,還時常找自己麻煩的人,忽然有一天,跑來求親不成,就攪局她的婚事,並大言不慚說他喜歡她,一定要娶她,她不會覺得心喜,只覺這人腦子生鏽了。
但是,事情已到如此地步,必須得有個解決的法子。
於是,如情冷冷道:「為了彰顯王爺對我的喜歡,更應該給個合理的解釋吧。」
李驍垂眉,歪著頭想了會,「你要我說,我還真說不出來。不過,每次瞧到你,我都會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