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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所謂難產3

    「爹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四姨娘還活著,並且順利的生下五弟。我真的不知道啊!」南宮靜雪慌亂的解釋著,楚楚可憐的看著南宮明,試圖讓他相信她是無心的。

    「五妹似乎一進來就以為娘親和五弟一屍兩命了呢!未曾感受下海棠苑的氣氛,看都不看旁人一眼,便篤定這次的難產與我有關?在此大喊大叫的,是要爹爹狠狠的懲罰我嗎?請問,你是怎麼預先知道這些的呢?」南宮羽落抱著五弟走了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當年就是因為南宮靜雪的這一席話,原本疼愛她的父親才會對她如此冷淡刻薄,才會在看到她的眼神里充滿了仇恨,才會如此的不待見她。

    害的她一夕之間不僅失去了母親和弟弟,還失去了父親的疼愛,變成人人唾棄的棄女。

    南宮明聞言眯起了眼:「是誰告訴你,四姨娘和你五弟一屍兩命的?」

    南宮靜雪大驚失色。她沒想到一向天真的南宮羽落會來這麼一手:「我……我……」

    「說!」南宮明厲聲喝道。

    「是母親身邊的小翠告訴我的。」南宮靜雪嚇得哭腔都有了。父親什麼時候這般吼過她,都是南宮羽落那個賤人……

    南宮明聽完後皺眉,聽這話的意思,是跟他親愛的大夫人脫不了關係了。

    「管家,去吧大夫人身邊的小翠叫來。」

    「是,老爺。」管家應聲而去。

    南宮明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南宮靜雪,沉默不語。南宮羽落則是站在一旁,看著哭泣著的南宮靜雪,臉上儘是諷刺之意。真真是愚不可及。

    進來也不先看一下情況,便大聲嚷嚷,真不知道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是用來幹嘛的。

    想必母親也是極後悔的,選了南宮靜雪這樣一個愚蠢之人來落井下石。

    小翠被管家帶來了。

    看著直挺挺跪在面前的小翠,南宮明心中很是複雜。他繃這張臉,看著小翠的眼睛,問道:「小翠,是不是你告訴小姐,四姨娘和五少爺歿了?」

    小翠一聽這話,幾乎毫不猶豫的答道:「回老爺,奴婢今晚一直在夫人身邊,不曾走開過。如何去告訴四小姐。」

    南宮靜雪在一旁聽到此話,不禁大驚失色「你……你說謊……明明是你告訴我說,母親吩咐我等李穩婆出來後衝進去質問爹爹為什麼不追究四姐姐的責任,讓四姐姐受到重罰,這樣我就可以代替四姐姐得到父親的寵愛了。你現在又說沒去找我,你安的是什麼居心?」

    小翠委屈道:「奴婢今晚確實一直呆在夫人身邊,不曾外出。老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問問夫人。」


    「靜雪,你還有什麼話說?」南宮明斷不會為了這麼件小事去質問他的正方妻子的。

    南宮靜雪聞言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她知道今晚她是逃不過了。

    她恨恨的看向同樣跪倒在地的小翠,她知道是母親指使小翠這麼做,這麼說,是母親要害她的。她不會放過任何害她的人的,南宮羽落還有她最親愛的嫡母——大夫人。

    「女兒百口莫辯,無話可說!」南宮靜雪嗆聲道,「爹爹若是不相信女兒,女兒再說些什麼也無用了。」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南宮明看著南宮靜雪,寒聲道,「來人,五小姐詛咒四姨娘和五少爺,罪不可赦,帶下去,到祖祠罰跪三天,好好的反省吧!」

    說罷南宮明拂袖而去,進入裡屋看四姨娘去了。

    「五小姐,請吧!」管家率一干下人帶走了南宮靜雪。

    南宮羽落看著園區的南宮靜雪看著被帶走的南宮靜雪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記憶里,當年她就是這樣被帶走的,也就是那麼三天。三天後她從祖祠出來,就一切都變樣了。娘親和弟弟歿了,爹爹不再疼愛了。

    沒有人敢接近她,只因府中都在傳言她是克父克母的喪門星,克兄弟克姐妹的掃把星。她委屈,她絕望,可是只能被迫接受被孤立的事實。

    她不得不從原來的院子搬到偏僻的雜物間。她依稀記得來監督她搬去雜物間的姑子是這樣說的:「如今,你已經剋死了自己的生母四姨娘和你的親弟弟五少爺,老爺怕你會克他,會克大夫人和其他眾姨娘,會克其他的兄弟姐妹們,要不是大夫人求情,你早就被打發到莊子裡關一輩子了。老爺說了,四小姐實在不適合再住在如此好的住所,還是搬到雜物間去吧!也好去去晦氣。」說完那刺耳的笑聲至今還在她的耳邊迴響。

    當時她還挺感激她的母親的。南宮羽落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笑。

    經過這件事,恐怕這南宮靜雪連大夫人也恨上了吧!這樣也好,她們自己內訌,倒是可以幫她省不少力氣。沒了南宮靜雪這個前鋒,她倒要看看,大夫人他們怎麼在幕後操控。指不定要走到台前來,也說不準呢。

    「四小姐,四姨娘叫你進去。」玉屏走到南宮羽落身邊福身說道。

    「綠意,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五少爺。」南宮羽落聽聞四姨娘找她,陰鬱的心情一掃而散。

    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愉悅的帶著綠意和玉屏走到裡屋。

    「娘親。」南宮羽落笑著看著床上那抱著剛出生的寶寶的四姨娘,輕聲喚道。

    「落兒,來,坐到娘身邊來。」四姨娘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手,拉過床邊的南宮羽落,道。

    「娘,我看看弟弟。」南宮羽落小心翼翼的抱過四姨娘懷裡的寶寶,見他長得白白胖胖的,極其可愛的皺眉,不禁笑開了懷。她輕輕的撫過寶寶的小臉,道:「娘,可取了名字?」

    「未曾呢。不過倒是你爹聽到產婆說寶寶會難產,便說了若是順利的生了下來,少爺就叫天佑,小姐就叫天碧。是上天的庇佑讓我們母子平安的。所以,大概會叫天佑吧。」四姨娘笑著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眼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愛。

    「南宮天佑。」南宮羽落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滿足的笑了。這次能救回來四姨娘和弟弟,是她這麼多年來,最高興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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