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重山,兩重山。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若是仔細說起來,夫妻間的伉儷之情本該無關距離的遠近,就該如詩中所言那邊,縱是相隔重山,遠在千里,也當不變初心,每日思還。
但人實在是個奇怪的動物,當兩個人相距日久的時候,總會多些隔閡,慢慢地變得疏遠,也同樣的,當兩個人漸漸有些隔閡的時候,一次親密的接觸卻又似有奇效,能夠在無形中又重新拉進兩個人的關係,讓原本有些距離感的兩個人又變得親近。
入夜,甘露殿,寢殿。
寢殿內室的床榻之上,李恪靠著背墊,挨著貼牆的一邊倚坐著,而武媚娘則面向著李恪,坐在李恪的下腰,把臉靠在的李恪的肩頭。
「呼~」
風雨過後,李恪長吁著一口氣,把氣喘勻,一邊輕撫著武媚娘那如絲綢般順滑的青絲,一邊輕輕地叩擊著玉脂般潔白剔透的後背,一言不發,眉目舒緩,似在思索著什麼。
武媚娘安安靜靜伏在李恪的懷中,她沒有問李恪什麼話,甚至也不必抬頭看李恪一眼,但她知道李恪一定是在想著什麼緊要的事情,或是在做著什麼重要的決定。
她是女子,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李恪偶爾會在這個時候思慮問題,但武媚娘和李恪夫妻十多年,她知道,李恪在這個時候的思路往往是最清晰的,清晰地厲害。所以武媚娘就這樣躺在李恪的懷裡,感受著李恪對她的愛撫,仿佛一直喝醉了的小貓。
就這樣,過了半晌,李恪突然開了口,對武媚娘問道:「媚娘,今天的事情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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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伏在李恪的懷中,反問道:「三郎何出此言?」
李恪回道:「武惟良是你兄長,處罰他也就傷了你的顏面,我本該回護的,但為了大局卻沒有開口,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處境。」
李恪說的今日的事情自然就是關於處置武惟良的事情了,武惟良是武媚娘的表兄,李恪為武惟良舞弊之事流放了武惟良,還著其一生不得為官,其實在很大程度上落了武媚娘的面子,自然就是委屈了她。
如果是今日之前的武媚娘,還在一味地想著如何染指朝政,還在為李恪限制她接觸朝中諸事而憤懣,那武媚娘一定聽不進李恪的話,更明白不了李恪的心意,但現在武媚娘已經明白了許多,也能夠心平氣和地去理解李恪的話。
現在李恪說的話,縱說是主動向武媚娘示弱也不為過了,李恪是皇帝,他要考慮的自然是天下,科舉為李恪所重,視作量才取士的根本,武家在科舉上舞弊,是撞在了李恪的刀刃之上,也是身為皇戚卻對帝王權威的一種挑釁。
武惟良是武媚娘招進京的,若是其他帝王,必定會因此遷怒於武媚娘,遷怒於整個武家,對武媚娘就此疏遠,但李恪沒有,李恪非但沒有因此遷怒於武媚娘,反倒對她多有疼惜,其中對武媚娘的偏愛可見一斑了。
武媚娘慢慢地坐了起來,對李恪道:「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兄長的過錯,兄長聯合地方官員舞弊,毀人前程,實在是他咎由自取,而我身為皇后,卻沒能約束得住家裡人,更不能以身作則,也該當如此。三郎若是不重懲他,以後誰還會拿科舉當回事。」
李恪聞言,欣慰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我原只怕你一時想不明白了,鑽了死胡同,若是再因此和我生份了,那實在非我所願。」
武媚娘笑道:「三郎,媚娘曉得輕重的,說到底,我和堂兄也就是隔了一層的親戚,我和三郎才是至親,自然更是站在三郎的立場上思慮事情。。」
李恪道:「既是如此,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我看你近來在宮中也別無他事,想來也會有些乏悶,我這邊正好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
其實武媚娘之所以會想要染指朝政,除了為了自身地位的穩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緣故,那就是武媚娘在後宮實在是太閒,閒地厲害。
李恪雖是帝王,但後宮卻一直不盛,李恪登基已經一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