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家境殷實,此番隨李孝恭進京述職,一入長安城便著家人在長安城購置了宅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岑文本不過是客居玄都觀,待過了幾日,岑文本的宅院定了下來,岑文本便離了玄都觀,遷至了長興坊的新宅。
武德九年八月十三,李世民登基後的第五日,正是百官休沐之日,也是李恪拜師之日。
岑文本眼下官職雖微,但其才略李恪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李恪縱為親王,亦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一日,李恪卯時便起,在宮婢的服侍下更衣洗漱,不到辰時便已出宮,帶著幾名侍衛到了長興坊岑府門外。
「咚、咚、咚。」李恪親自上前,敲了敲岑府的大門。
過了片刻,岑府大門緩緩打開,從門內走出了一個四十有餘,家僕模樣的中年男子。
「這位小公子清早叩門,所為何事?」岑府家僕開了門,見門外竟站在一個看似十歲上下的少年,於是問道。
李恪拱了拱手回道:「煩請通報岑大人,就說李家三郎奉父命前來拜見。」
李恪有意拉攏岑文本,自不欲以權勢壓人,於是並未開門見山地講明身份。
不過李恪雖未自表身份,但李恪儀表不凡,面帶貴氣,身後又帶著侍衛,一看便知是長安城權貴人家子弟,岑府家僕豈會看不出來。
岑府家僕聽了李恪的話,臉上露出了些許難色,對李恪道:「這位小公子著實來的不巧,我家阿郎正在晨讀,現在恐怕不便,小公子若是不嫌棄,可否先往偏廳稍坐。」
李恪聞言,擺了擺手道:「無妨,不必打攪岑大人讀書,我隨你先去偏廳等著便是。」
說完,李恪吩咐了一身,命侍衛在門外等候,自己隨岑府家僕進了門。
岑文本的宅院是一座四進的院子,本為一位蜀地富商所有,因要離京,故售賣院子,被岑文本盤了下來。
院子不大,比起李恪在東宮所居之宜春殿自然相去甚遠,但岑文本拖家帶口也不過十餘人,住的倒也寬敞。
岑府家僕引著李恪到了正廳坐下,隨即為李恪奉上了一杯香茶,便安排李恪在此稍後,自己去後院的書房向岑文本稟告去了。
「春秋何貴乎元而言之?元者,始也,言本正也;道,王道也;王者,人之始也。王正,則元氣和順,風雨時,景星見,黃龍下;王不正,則上變天,賊氣並見」
李恪在正廳中端坐,耳邊隱約傳來一陣輕微的讀書聲,李恪年少,耳目聰穎,書中的內容倒也依稀可聞。
岑文本讀的時西漢大儒董仲舒所著之《春秋繁露》,幾日前李恪曾在弘文館孔穎達的書案上見過,大概翻過幾頁,故而有些印象。
岑文本的讀書聲約摸持續了半炷香的功夫,待此卷讀完,岑府的家僕終於走上前去,向岑文本稟告了李恪來訪之事。
「阿郎,方才有一小公子求見,現已在偏廳等候。」家僕上前對岑文本道。
岑文本久在荊襄,在長安城並無故交,怎的會有人清早來訪?
岑文本問道:「來人可曾講明身份。」
家僕回道:「那位小公子只說是李家三郎,奉父命前來。」
岑文本聽了家僕的話,神色一凜,李恪便是李世民三子,這門外求見的少年莫不就是他?
岑文本忙問:「這小公子來了多久了?」
家僕不知岑文本為何會如此反應,只是如實回道:「約摸半炷香的功夫。」
「糊塗,此乃蜀王殿下。」
岑文本聞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本,一邊說著,一邊出了書房的門。
李恪貴為親王,而岑文本卻為蜀王府長史,說來李恪還是岑文本的頂頭上官,岑文本竟叫李恪在外面足足等了半炷香的時候,這若是叫御史得知,少不得要被彈劾失職之過。
而且李恪出身高貴,自幼嬌生慣養,更兼年少,沒有定性的時候,若是李恪等的久了,失了耐心,以此降罪於他,恐怕誰都保不住他。
岑文本快步走到正廳,一眼望去,那在正廳之中端坐著的少年豈不正是他在重明門外見過的蜀王李恪。
「家僕眼拙,不識殿下身份,還望殿下恕罪。」岑文本走到
第十三章 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