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恪求見,大帳中眾人的神色不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疊羅施的好奇,康阿姆的憎恨,頡利的平淡,當然,還有阿史那雲關心、擔憂、氣憤幾種情感交雜在一起的矛盾,眾人齊齊看向了帳門的方向。
「唐三皇子李恪到。」隨著門外附離親衛的通報聲,李恪應聲入內。
今日春獵,李恪的穿著與往日頗有不同。
李恪頭戴玉冠,以絲帶束髮,身著黑色打底,鑲著淺銀色邊的箭袖窄衣,外罩一身繡著麒麟圖案的錦袍,腰束革帶,綴以虎頭金飾,腳踩祥雲紋飾的馬靴。
再配上李恪本就俊朗的樣貌,朗星般的雙眸,丰神俊秀,一入大帳便以先聲奪人,縱是與唐不和的頡利,也不得不暗自感嘆一句「少年郎,好模樣。」就連原本還有些氣鼓鼓的阿史那雲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唐三皇子,蜀王恪參見可汗。」李恪入帳,朝著上首的頡利可汗拜道。
此時阿史那雲正坐在頡利的懷中,李恪朝著頡利拜了下去,在阿史那雲的角度來看,也正是拜了她,阿史那雲看著李恪老老實實地拜在自己的身前,沒來由地覺得好笑,李恪還未開口同她說話,阿史那雲心中的氣竟已去了大半了。
頡利哪知自家愛女現在的心思,他見李恪拜在身前,擺了擺手道:「三皇子可是來的遲了。」
李恪起身,笑道:「李恪不善騎射,更不善圍獵之事,此番準備了許久才出門,叫可汗久等了。」
頡利聞言也道:「三皇子雖是南人,但畢竟身在北地,騎射之道雖然不善,但也該多多練習才是。」
李恪見頡利這麼說,笑了笑道:「李恪身子弱,平日裡騎馬代步還好,但若是騎射恐怕力有不逮,怕叫人笑話了去。」
李恪一向自詡體弱,聽著李恪的話,頡利倒還沒什麼,一旁的康阿姆卻在心中好生鄙薄了李恪一番,心中只道這李恪卻穿的丰神俊秀,實則卻是個樣子貨,不堪一試。
頡利對李恪道:「怎麼?難不成三皇子的寒疾至今還未痊癒嗎?」
李恪瞥了眼一旁的康阿姆,似是不滿道:「拜這位康兄弟所賜,李恪這寒疾怕是落下了病根,每逢天寒便會復發,身子隱痛,受不得凍。」
李恪的話自然是想為自己開脫,將自己抽身於此次圍獵之外,故意直言自己身子弱,難以騎射。
畢竟正如王玄策所言,這一次的春獵只怕不是什麼好湊的熱鬧,李恪自然是想躲地遠遠的。
不過對於李恪的話,阿史那雲倒是覺得奇怪,在她的印象中李恪的身子似乎並不半點不妥,哪裡就像李恪自己說的那般不堪了,李恪若是真的如此地弱,納吾肉孜節前夜恐怕早就凍死在了草原上,第二日又哪還有力氣與她爭論?
李恪這麼說,一旁的康阿姆卻待不住了,金山之事康阿姆用一身傷才換的頡利的諒解,此時李恪舊事重提,若是再引得頡利不滿,自己的那頓打豈不是白挨了?
康阿姆看著李恪道:「那日金山之事不過是一場誤會,在下本是想與三皇子開個玩笑,只是在下萬萬沒想到三皇子的身子竟這般羸弱,在下向三皇子賠罪了。」
「玩笑?金山山腰野狼出沒,本王險些葬身狼腹,你管這叫玩笑?那日若非執失思力將軍相救,恐怕本王這條命都該沒了吧。」李恪看了眼康阿姆,挑眉道。
康阿姆見李恪似乎大有舊事重提之意,生怕頡利不滿,於是以退為進,竟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交到了李恪的手中,對李恪道:「那日之事既然三皇子遲遲不肯釋懷,在下願以性命相償,還望三皇子恕罪。」
康阿姆以退為進,著實巧妙,若是李恪今日真的接過了康阿姆的匕首,刺了下去,恐怕今日命喪於此的就是李恪自己了,李恪豈會這麼愚蠢。
李恪重重地猛擊康阿姆的手腕,將康阿姆手中的匕首擊落在了地上,然後對康阿姆道:「可汗當前,李恪不敢執兵。」
李恪的話說的是義正言辭,但他方才揮下去的那一下也不輕,康阿姆毫無防備之下手腕已經被李恪打地紅了一片,險些忍不住叫了出來。
坐在上首的頡利見李恪與康阿姆兩人,這兩人似乎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也懶地看他們二人爭執,於是
第三十四章 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