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凌兮兮的心跳竟不自覺的漏跳了幾拍,只是眼前的絕色男子,竟比這燭光更讓人的心中覺得清冷。
凌兮兮面無表情,身子朝前一傾,跪倒在地:「請白少責罰,這次任務又失敗了!」
「哦!咳咳」白思塵回過頭來,陰冷的眸子裡更多的是令世人難以捉摸的陰沉,他一隻手輕輕的捂住嘴巴,雖儘量壓制著咳嗽聲,但這咳嗽聲雖然無聲,卻讓整個房間莫名的充斥著一屋的悲傷之意,白思塵面具隱藏下臉色似乎並不太好看,毫無血色的嘴唇比這隨時都要滅了的燭光還要慘白:「起來吧!」
凌兮兮皺下眉頭,抿了抿嘴唇,稍等了片刻,這才起了身:「白少,你為何放了那個姓蘇的女人?」
「哦,你是在怪我!」白思塵冰冷的眸子如一道冷劍,穿透了凌兮兮的身體,凌兮兮雖然已經習慣,但仍舊被這冰冷灼的有些體無完膚。
「屬下不敢!」凌兮兮儘量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她心中雖然愛慕白思塵,但無時無刻她都沒有忘記,對方是她的主人,也只是她的主人而已,因為他的目光不可能為她流轉,在白少那平靜的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裡,充斥著滿滿的仇恨與悲傷,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心中悲傷難過,但總是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愛著白少,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否真的對他動心過?
「白少,我察覺這幾天,好像有人在跟蹤我,我想趙家藥坊我是回不去了,接下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改變了!」凌兮兮低著頭,紅著臉安撫著自己備受感情煎熬的心,側著眉眼偷偷的看眼前她觸不可及天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我自有打算,你只管聽命就是!」白思塵摸了一縷秀髮,眼神中的霧氣更加的濃厚:「哪位朋友,在窗外聽了那麼久,也不嫌累嗎?」
「白少,難道有人?」凌兮兮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飛身快速的來到了窗邊。
宋玉按照二爺的吩咐,暗中觀察凌兮兮和楚蕭蕭,他沒想到,這個凌兮兮果然和前朝有所聯繫,自從他看到有道白色的身影進入了凌兮兮的房間,便趕緊躲在窗邊想要探聽點線索,可他沒想到,這個白衣男子果然不一般,竟能察覺出窗外有人,想到此,宋玉乾脆大大方方的跳進屋裡:「沒錯,怎麼樣,你們這群前朝的餘孽果真出現在這裡,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是嗎?哼哼,咳咳!」白思塵連眼睛都沒抬,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在桌邊輕輕的做了下來,喉嚨中傳來刺痛感,他忍不住又輕輕咳嗽了幾聲。
凌兮兮瞧了眼心不在焉的白思塵,見果然有人在窗口偷聽,凌兮兮運足內力想上去抵擋,卻被白思塵一個眼神給壓了回去。
「去給我拿些酒來~」白思塵若無其事看著桌子上的茶杯發呆,凌兮兮聽罷忙快步走到房間裡推開柜子,拿了夜光杯和陳年的花雕酒,拿到桌子上滿滿的倒上一杯,推到了白思塵跟前。
「咳咳!」白思塵咳了兩聲,有氣無力的拿起那杯酒,一仰頭喝個精光。
宋玉把剛才的情景全部開在眼裡,按照這種情況看來,這對方若不是腦殘就是太自負,在這種關頭怎麼還喝的下去酒?他默默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嘴角現出一絲輕蔑之意:「怎麼,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喝的下去酒嗎?」
白思辰根本沒把宋玉放在眼裡,而且更加視若無物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好像從來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一樣,不管是什麼時候,他想喝酒,或者他想殺人,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
宋玉見對方好像根本把自己當成空氣,當下臉上怒氣立現,他輕輕的抽出隨身附帶的寶劍,那寶劍在微弱燭光的襯托下,發著異樣的白色光芒。
白思辰又喝下一杯酒,他的嘴角彎成一個奇怪的弧度,但那個弧度絕對不是笑,他閃電般的扭過頭來,面具遮擋下的眼中立刻迸射出寒烈的殺氣,整個房間立刻陷入了絕境一般,每一處都被威壓所覆蓋,宋玉覺得從那個男人眼中射出來的東西,竟是要比他這寶劍清冷幾分,而且那種冷壓力幾乎快要將他整個人冰凍。
在他的記憶中,除了二爺以外,從來沒有人,沒有人緊緊靠威懾力就能夠達到如此的境界,他竟然感覺到有一絲害怕在心底默默的湧進心間
072 人中之龍